?」穆初桐剛剛已經開始明白過來,這些天來大家對他態度的改變——這一場宴會為何他又感覺如此不自在。他立即是心亂如麻,便倉皇離場,不想遇到了南椒,被如此搶白,更是又羞又怒的,上去對著南椒就特麼的就是一捶。南椒年紀小,又清瘦,被一捶就捶倒了。他估計也沒想到穆初桐會動手,一下子竟然愣住了。南染嚇著了,趕緊攔住穆初桐:「大家斯文人,不要動手。」穆初桐氣笑了:「都是黑幫的還斯文人?他都這樣辱罵我了,我還不和他對罵對打,難道和他深情對唱嗎?」南椒憤然站起來:「我是罵你?我是說事實!賣屁股還不許說了?」穆初桐罵道:「誰特麼賣屁股?」南椒氣得咬牙:「你自己做得出還不準別人說了?你都和大佬住一起了,裝什麼清白?」「哎喲你個小喇叭,就叭叭亂吹了。」穆初桐誓死捍衛自己的清譽,「我天天住自己套房裡,隔牆賣的屁股?嗐,不害臊的東西!用屁 眼看人的玩意兒,看誰都是屎忽鬼!」「我……」南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就捂著自己被揍腫了的半張臉落淚。南染只說:「我弟弟年紀小,不懂得做人。您別見怪。我代他給您賠罪。」這麼一鬧,獅心已被驚動了,從門內出來,見南椒這個形容,忙問道:「怎麼回事?」 穆初桐也正琢磨著該怎麼回答,卻聽見南椒自己說:「智齒長了,有點疼,勞駕獅心大哥跟大佬說一聲,我要回去敷藥。」說完,南椒擰身就走了。獅心笑著對穆初桐說:「久蠻大哥問你呢?怎麼就出來了?」穆初桐笑笑,說:「我也牙疼,先回去了。」說完,穆初桐也慢慢走開了。南椒、南染都是長久住在烏鴉公館的人,與久蠻特別熟悉。久蠻也喜歡他們倆的性情和技藝。久蠻這個人,愛恨都很極致,不喜歡的人連呼吸都討人厭,喜歡的人連放屁都是粉紅色的。南椒年紀小,不知分寸,總被慣著,誰也不妨眼內。就是之前那個頂囂張的、放狗咬穆初桐的小男寵也得讓著南椒。南椒自然是未受過這樣的氣的。穆初桐卻沒心思去想自己得罪了南椒,反而擔憂起流言蜚語來。當然,這要是「流言蜚語」就罷了,他最怕的是久蠻當真有這個心思。穆初桐卻又想起之前他在室內溫泉差點溼了身的事情來。那個時候,他是以「假放屁」逃脫了那個情況,久蠻也沒再說什麼。這不正說明了久蠻對他沒什麼意思嗎?要久蠻看上了誰,不也就直接拉上床幹嗎?能幹就幹,不能幹就拉倒。還擱那兒跟他寫詩唱歌兒呢?斷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