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趁他早起去鄰村幫忙蓋房的時候,你在山路上截殺了他。”王豐收聞言一口回絕,“奴冤枉,奴對那孫寡婦從沒存什麼異心,倒是那孫寡婦風流,幾次三番勾引奴,令奴與她苟合。奴不願,她就反過來編排奴是求娶她不成,無非是藉此來假裝她自己清白。這等下作之舉,真叫人不恥。”“你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同被帶回來問話的孫寡婦,被王豐收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嘴唇慘白地哆嗦,一雙眼噴火地看王豐收,對其恨到骨頭裡。“請大人做主,妾身冤枉!王豐收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分明是他幾次三番威脅我,逼我答應和他的婚事,我不願,卻害怕他那狠傷人,所以才不得不在暫且敷衍應下。後來陳郎君知道我的事後,願意保我,為我出頭,我才得以擺脫王豐收。而今妾身才剛嫁了四個月,又再一次守寡,村裡的人都說我剋夫命,這可叫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我沒殺陳大勇,更沒有殺什麼王長史、衙差,沒殺就是沒殺,我冤枉,你們不能逼著我認罪!”王豐收梗著脖子喊道,看起來其實很足。但李明達從他的表情中,已然看到諸多心虛和恐懼。他甚至從始至終都不敢去看孫寡婦,也不敢把目光投向房遺直所在的方向。他每一次張嘴之前,嘴唇都閉得很緊,似乎很怕自己的嘴沒個把門,不小心把真相說漏了。王豐收就是兇手。房遺直看向李明達,考慮是否用刑逼供。但瞧王豐收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該是用刑也沒什麼用。李明達隨後召來程處弼,對其低聲吩咐幾句。程處弼連連點頭,隨即就去照辦。“我看他也未必是兇手,或許真另有其人。”李明達對房遺直道。房遺直應承,揮揮手,打發人先把王豐收押。“我看還是帶王豐收去瞧一瞧王長史和兩名衙差的身死之地,讓他好生回憶一下。”李明達提議道,隨即安排侍衛去做。房遺直知道李明達此舉一定另有深意。“貴主有主意了?”房遺直問。“對付他這種不怕燙的人,只能拿出鐵證。”李明達託著下巴,靠在桌案上,看房遺直,“你覺得用刑他會招麼?”“這人有些脾氣,怕是不會。”房遺直道。李明達:“我在想當初杜氏對這人,到底是如何收買的,以錢還是以色。”“或許錢色並用,我瞧他該是個貪錢也貪色的。”房遺直回答道。李明達託著下巴仔細想了想,然後試著和房遺直分析:“這等人杜氏必定不會親自出馬,我記得杜氏身邊有個丫鬟,喚做阿花的,有些姿色。這王豐收身份卑賤,一直被人瞧不起,若忽然有漂亮女子稍微待他不同一些,他定會死心塌地的賣命,更何況他手上早已經染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