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的頭更加疼了,胡亂的點頭。王夫人突然道:“再過些日子便是你弟弟和寶釵的婚事,他而今時好時壞的,薛家還不知道,勞煩娘娘那日叫人賞點東西給她,長了她的臉面,她自沒怨言可講。”元春應下了,笑著挽住王夫人的胳膊一遭兒出門去見賈母……黃昏前,賢德妃終於省親完畢,回宮。是夜,邢氏與賈璉媳婦兒柳氏才忙活完後續事宜,各自散了去安歇。賈赦還在房裡等著她,他一見媳婦兒回來,忙放下手裡的奏摺,過來給邢氏捏肩捶背。邢氏也確實乏了,加之賈赦的力道恰到好處。她在等洗澡水的功夫就困了,睡了過去。賈赦又捏了會兒,見邢氏睡熟了,忙小心翼翼的給邢氏脫衣裳,抱到了榻上。自己用熱水浸溼了毛巾,為邢氏擦了身,方熄燈安歇。次日天大亮,賈赦迷迷糊糊睜眼錢,就伸手往身邊摸,卻不見邢氏。他驚得做起來,看著身邊空空如也,屋子也是空的,心裡莫名的空落落的。小紅聽見屋裡頭的動靜,在外間喊道:“老爺醒了!”丫鬟們先後進來伺候,賈赦陰著臉,慵懶的張開雙臂,由著丫鬟們折騰穿衣。眾丫鬟見赦老爺今日烏雲壓頂,心都跟著沉了半分,個個斂氣屏息,小心本分的伺候著。待賈赦穿戴整齊後,邢氏方笑著挑簾進來,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賈赦再次見到妻子,心裡踏實極了,拉住她不放手。丫鬟們見狀忙低頭,裝作沒看前。以前夫妻親暱,在一兩個貼身丫鬟跟前也罷了,如今眼前站了足足十幾個。邢氏早臊紅了臉,甩了一下賈赦拉著自己的手,問他今兒個是怎麼了。賈赦靜靜地看著邢氏,表情肅然。邢氏納悶的抬首試了試賈赦的額頭,“沒發燒啊。”邢氏身子突然被拉向前,整個人毫無意外的跌入賈赦的懷裡。邢氏滾燙的臉頰貼著賈赦的胸膛,心裡有莫名的踏實的感覺。無限的溫暖從心開始蔓延,鋪滿全身,全是暖暖的幸福。“老爺?”賈赦低頭,薄唇湊到邢氏的耳際,氣息若有似無地撩撥著邢氏的耳垂。“有你在真好。”邢氏聽此感慨,動了動眉毛:“老爺,你到底是怎麼了?”賈赦把著邢氏的肩膀,與她面對面,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口氣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做噩夢了,夢見你走了,離開我了。”邢氏微愣,驚訝的看著賈赦。賈赦勾唇,輕吻了邢氏的嘴。“答應我,哪兒都不許去,你是我的人,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