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只是單純地好奇,“還是說,你對此非常自信呢?”“不知道,”綱吉悶悶地答道,在對方有所反應之前,又緊跟著說了下去,不想讓他把注意力拐回到“被耍得團團轉”的話題上。“但我想相信你。儘管總是說著一些傷人又遭嫌的話,但你一定不會傷害我的……我是,想要這麼相信的。”“……”“……”“你給了我機會,那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只差一點,就——”“可是你沒有,不是嗎?”幻術師對上那雙彷彿發亮的褐色眼睛的時候,突然就說不出話了。“你沒有那麼做,”綱吉露出了微笑,那是毫不虛假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你只是幫我完成了幻術佈置——效果做得很好,雖然那真的嚇到了我,但是……謝謝你了,骸。”『知道十年後的我並沒有出事,關心著我的同伴們並沒有因此受到傷害,沒有比這更令人開心、鬆了口氣的事情了。』因此,她始終相信,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只靠她一個人的話,不管是打敗敵人也好,獨自一人肩負責任也好,都不可能做到。 而正是這些,能夠讓她由衷地新來的同伴,給了她力量。……“kufufufu……kuhahaha……!”這一次的寂靜被很突兀的笑聲打破。綱吉不禁有些疑惑地看著骸,不明白他為什麼笑得直不起身。“你真的是……一個可怕的傢伙呢,”他止住笑聲,但那種無法掩飾的感情卻很明顯地表露在臉上,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骸,你好像——”高興過頭了吧?她剛想這麼疑惑地問出口,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打斷了。“你的預言成真了,很高興吧?”臉頰被輕輕地撫過,手套表面的細滑的絨毛弄得她有些發癢,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躲開。“什麼?”“什麼是什麼?——你將我困住了。果真是血液裡流淌著陰險的黑手黨呢,”雖然說著這樣可怕的話,但他卻露出了愉悅的表情,“沢田綱吉,你不為此付出代價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的喔?”綱吉愣了一會兒,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欸……”她完全搞不懂這傢伙是怎麼樣想的,總是那麼任性、把人往壞處想。但是,可能他說的也有點道理——從某種意義上,十年後的她確實有些任性,也的確在沒有告知的情況下,藉助所有能為自己使用的力量完成了整一起策劃——但是,那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