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都要嚇哭了。
“倒也沒想象中那樣怕人,滋味兒還不錯呢!”諸錦終於放下心,笑著點頭。
“是吧?”展鴒就笑,“一回兩回可能不習慣,回頭我再給你做個熘肝尖兒、炒肺片什麼的,保管上癮。還有鴨血也好吃,下回給你做個鴨血粉絲湯,熱氣騰騰吃上一碗,鮮著呢。毛血旺也好,又鮮又辣又麻,滿嘴裡都跟糊了似的,可還是一口一口停不下來!”
諸錦點頭,聽得口中汁水氾濫,只覺得短短几次接觸所帶來的新奇幾乎超過了過去十幾年的人生,心下越發雀躍了。
見自家小姐如今竟連可怕的豬下水都入口了,然而自己竟然連點辣椒都不能碰?
夏白咬了咬後槽牙,用漏勺撈了大半碗的豬肺豬肝蘑菇等,強迫自己不去看上面淋漓的紅油,面不改色的吞下,然後平靜的回望桌上所有人。
眾人面面相覷,呦,還真能吃呢。
殊不知,夏白桌子下面那隻手已經快把自己的大腿肉掐掉了。
嘴裡好像被誰點了一把火!燒起來,燒起來了!
眾人又熱熱鬧鬧的吃了會兒,就聽夏白聲音平靜道:“諸位慢用,我去瞧瞧馬,莫因換了地方打起來。”
說完,就起身離去,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然而,有些人從後頭看著依舊脊背挺直,可背對著眾人的目光已然渙散了。
剛一出門,夏白額頭的青筋就盡數暴起,腦門兒上刷的出了一層汗,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就剛才那麼會兒的功夫,他幾乎用盡了畢生的忍耐力,這會兒整個嘴巴連帶著兩片嘴唇都火燒火燎的。
離開太久會被懷疑的,夏白狠狠做了幾次深呼吸,然而收效甚微。他左看右看,沉默著蹲下去,抓了一把雪……
嘴被凍僵了,火辣辣的痛感暫時離他遠去,靠在牆根兒的夏護衛望著已然晴空萬里的天,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蠢:
所以,他剛才為什麼要逞能?
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嘛!
作者有話要說:
夏白:“雖然我不能吃辣,但是我能忍!”
眾人:“……話說你為什麼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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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飯,諸錦又在院兒裡跟展鶴玩兒了會兒雪,夏白就提醒她該回去了。
諸錦還有些戀戀不捨,“才剛過午時,多待一會兒吧,好不好?”
“小姐,冬日天短,今兒又陰的厲害,還是莫要耽誤,若是走不了就麻煩了。”夏白道。
哪怕諸清懷同意她出來玩,卻斷然不會允許寶貝女兒在一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家中住一宿!
諸錦知道夏白說的有道理,只是卻不願意走。
展鶴已經跟這個新認識的小姐姐玩熟了,一聽她要走,也很不捨得,過去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又指了指院中剛堆起來的大雪人,意思是叫她再跟自己玩。
諸錦吸了吸鼻子,強笑道:“抱歉啦,我得回去了,不然爹爹找不見我該著急了。”
展鶴癟了癟嘴巴,猶豫了下,將自己很喜歡的野雞羽毛的毽子塞到她手中,又輕輕晃了晃她的袖子,面露哀求,一雙大眼睛裡已經有些霧濛濛的了。
諸錦刷的紅了眼眶,蹲下來抱了抱他,也解了自己身上的寶藍色葫蘆荷包,“下次吧,啊,過幾天我還來,咱們還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