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輕輕瞥了他一樣,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告訴託尼:“他身體很正常,大概是精神方面的問題。長時間的冰凍可能讓他的大腦習慣了目前的狀態,所以他長時間無法清醒過來,這時候我們要麼等待他自我調整,要麼就只能藉助外界的刺激讓他做出反應。”
“要怎麼刺激?”託尼說,“輕微的電擊可以嗎?”
“我們現在沒多少時間可以一個一個來做實驗了,妮妮。”卡爾嘆了口氣,頭痛地搖了搖頭,“你去把冬兵叫出來吧。”
託尼高高地挑起眉頭:“你又知道冬兵也在我這了?老頭子怎麼什麼都跟你說?你真的不是老頭子在外面的私生子嗎?或者其實你才是斯塔克家親生的兒子,我是從外面收養的?”
說是這麼說,在卡爾向他投去催促的眼神後,託尼還是朝天翻了個白眼,而後有些不情不願地扭頭走了。
他給冬兵的待遇相當不錯,除了某些需要許可權才能出入的地方以外,冬兵的活動並不受限制。
——畢竟冬兵的所有武器都被沒收,連機械手臂都被他拆下來研究了。
失去最強的武器和手段之後,冬兵的戰鬥力被大大削弱,而託尼的辦公室中安裝了不少用來保障安全的殺傷性武器,擁有監控許可權的賈維斯也二十四小時兢兢業業地看守著,冬兵鬧不出什麼事情。
事實上,從麻醉劑的效果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失去了手臂、成為俘虜的冬兵表現得非常沉默和溫順。
託尼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他就老老實實地住了進去,每天就這麼坐在屋裡發呆出神,除了吃東西的時候會出來外,他幾乎沒有主動踏出房間半步。
他的精神狀態擺明了不正常,託尼出於特殊原因對美國隊長相當瞭解,所以一摘下冬日戰士的面罩,看到冬兵的臉,託尼就把整件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並或多或少地對這個曾經是英雄,而今卻被改造成活體武器的男人產生了同情。
這也是冬兵得到了優待的最主要的原因。
“賈維斯。”託尼一邊往冬兵的房間走一邊問,“卡爾現在在做什麼?”
“抱歉,先生,卡爾關閉了攝像頭,遮蔽了我的訊號,我對目前發生的事情失去了掌控。”賈維斯回答,“只能確定卡爾還留在這裡。”
託尼就知道卡爾特意把他支開有問題,要冬兵過去只要讓賈維斯通知一聲對方就夠了,哪裡需要他親自過來。
不過他沒吭聲,而是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冬兵的房間外,若無其事地領著冬兵去了放著隊長治療艙的實驗室,如無其事地看著擰著眉頭,在治療艙中小幅度激烈掙扎的隊長。
不,不行,最後一點不能繼續若無其事了。
“卡爾!”託尼叫道,“怎麼回事?”
“他快要醒了而已。”卡爾避重就輕地回答說,“來吧,讓冬兵跟他說幾句刺激的。”
“什麼叫‘讓冬兵說幾句刺激的’?”託尼簡直要氣笑了,“你以為隊長是什麼,成人版睡美人?一個吻叫不醒他,得來點兒更刺激的東西?”
卡爾的眼神微妙地漂移了一下:“我沒想過我的上一句話還能這麼解釋。是我的失誤。”
“廢話少說。”託尼有些緊張地看著還在治療艙中努力掙扎,還時不時吐出幾句古怪囈語的隊長,“你告訴我你到底幹了什麼,隊長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好。你確定這樣能讓他醒過來?要是失敗了會有什麼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