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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杏花天影+番外 作者:松月涼墨

“你信嗎?”柏璃抱著鬧騰的小傢伙,低聲問道。

“不信,也得信了。”景翾笑了笑,“西宮既然已經給出了交代,再查也查不下去的。”

所幸往後家中清靜,又是唯有他們兩個人的小日子,不過多添了一個連線他們骨血的小傢伙。

襁褓裡的小手按捺不住要扯另一邊父親的手,扯不到又嘟著小嘴。母親寵溺的在她臉上逗弄了兩下,剜了父親一眼,景翾這才不情不願地把手伸過去給小傢伙擺弄。

宮道上傳來一聲吃痛的叫喊。

牙還沒張齊的小傢伙咬著父親的手指,糊了小傢伙的一手口水。景翾彷彿也回到了孩子心性,吃痛地要柏璃哄她,小傢伙在襁褓裡咯咯咯地又笑了起來,臉上起了一層粉霞似的紅暈。

“我要吃得月樓的燒雞,還要喝桂花酒,璃兒付錢!這是工傷!”

那抹笑同襁褓裡的小傢伙一般,果真是一個模子裡刻畫出來的。

“好。”

作者有話要說:願每個人在你愛的人面前,都能活得像個孩子。

(大年初五,迎財神!)

☆、浮生 · 三十八 『往惜』

她本以為要花上許多的功夫與心思多加周旋,誰知景翾帶著妻兒來頤秀宮鬧了不過半個時辰便走了,一向護短的他對景琝作出的懲戒竟也沒有半點兒異議,半日就了了事,景琝許是動了肝火,在景翾離開西宮不久後也回了胤和殿,繁華的頤秀宮復而又清靜如常。

菡妃斜倚著身子,傲氣凌雲地坐在主殿的妃位上。掛著紫玉鑲金鐲的手端著冰瓷茶盞,望著杯中四散開來的青茶,水蔥似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茶盞,心裡藏不住的的得意卻悄然寫在了臉上。幽幽深宮似是一潭浸滿泥垢的髒水,深宮裡的伎倆就是一處處汙泥,數來數去左不過便是那些構陷栽贓。

她也曾是連話語權和封號都沒有的內宮姬妾,在這潭深水裡摸爬滾打許多年,她只記得一句話——這深宮之中,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不變的真心。攥住一支救命稻草,小心翼翼地攀住,而後就是周旋在女人的戰爭裡,在手段和伎倆的協襯下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地扶搖直上,很少輸過。即使常在河邊走偶有溼鞋,她也能憑著自己還尚在的容顏翻身。

精緻繁複的燭臺擱置在梨花案邊,燭光照得妝容精緻的面色平添幾分紅潤。她確是生得極美,即使已然誕育一子一女,即使年過不惑,只要略施脂粉顏色,貼上花鈿,精細描上青黛,看起來依舊是風華正茂,似是才過三十年華的女子。

一潭深水裡的女子,但凡是伺候帝王的,誰能沒有幾分姿色色,而她比別人多幾分的是那九曲玲瓏的心思,與可以用狠毒來形容的手腕,數十年來立於財權兩握的高位上不曾跌落。

門外腳步聲臨近,海珊回宮更了衣便忙不迭地前來道喜。

方才進了宮門,原本安靜的院落頓時變得嘈雜起來,她一臉阿諛奉承,連忙作揖請安,“恭賀娘娘,娘娘大喜,搬倒了慎皇后,又將唯一能威脅到我們的爛攤子處理乾淨,娘娘手上又有管領西宮的大權,封為皇后,那便是指日可待了。”

海珊眉眼間笑意瀲灩,“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菡妃表面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冷冷地嗤了一聲。

在這幽幽深宮裡,即使是自己信得過的人,也要喜怒不形於色,才不會被別人抓住端倪把柄,何況她不過是自己封后之路上的一枚棋子,棋子不必要知道得太多。

她冷笑一聲,“起來吧,只要你跟著本宮好好做事,日後本宮會和皇上說,扶持你坐上妃位,成為西宮之主。”

“那妾身就先謝過娘娘了。”海珊依舊笑著,袖口下的雙手卻相互攥緊。

冷菡自然知曉,若是自己坐上皇后之位,一來可以壓制東宮主位,二來定能扶持他的皇兒景燚坐上皇儲之位,日後登基。而要坐穩皇后之位,防著秋暮雲那個賤人,就必須有穩固的後盾,因此扶持海珊坐上妃位抗衡秋暮雲是最好的選擇,她手下兩個人一個不孕無子嗣,一個愚蠢至極已經成了棄子,有家世更有姿色的海珊無疑是最好的一步棋。皇后慎氏已經廢黜許久,前朝參議另立新後的奏摺早已滿天飛,一本有一本地往胤和殿裡砸,皇帝也隱隱的按捺不住了。內宮裡的冊後打點最早是入秋時分,最晚也不過小年之前,她望著窗外入暮的秋景,嘴角微微上揚。

本是半跪見禮的海珊抬起頭,夾雜半分意味地輕笑,不知是在望著高座上的人,還是在望著那人身後雕樑畫棟的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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