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4)

,不過把手伸了出來。我把下一塊玻璃片放到她手上,這回我沒有讓我的面板碰到她。坐在她旁邊就像坐在一盞發熱的燈旁。我能察覺出自己對那股高溫變得有點嚮往了。

她沒有看太久。“間期。”她冷淡地說道——也許她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那樣——並且把顯微鏡推給我。她沒有碰那張作業紙,只是等我把答案寫上去。我檢查了一下——她又對了。

我們就以這種方式完成了實驗,每次只說一個字,從來不跟彼此的目光接觸。我們是唯一一組做完的——班裡其他組還在為這個實驗傷腦筋。麥克?牛頓似乎沒辦法集中精神——他正留意著貝拉和我的一舉一動。

(真希望他繼續待在他上星期去的地方,)麥克?牛頓想著,用火藥味十足的目光瞪視我。唔,有趣。我過去沒有意識到這男孩對我懷有敵意。這是一個新發現,似乎是這女孩來這兒不久後才出現的。甚至更有趣的是,我發現——這讓我驚訝——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我又一次低頭看向那女孩,這一系列的混亂和變故讓我為之茫然,儘管她的外表平平無奇,毫不具備威脅性,可她正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我並不是沒有看出麥克的心意。她確實挺可愛的……在某些方面與眾不同。比起美麗更好,她的臉很有趣。她的五官並不很勻稱——她那尖尖的下巴搭配她的寬顴骨顯得不怎麼諧調;顏色對比太過強烈——她那雪白的面板和烏黑的頭髮形成了明暗的鮮明反差;然後就是她那雙眼睛,總是裝滿了寂靜的秘密……

這雙眼睛突然索然無趣地看向我。

我回望她,試圖猜出其中哪怕只是一個秘密。

“你戴了隱形眼睛?”她唐突地問道。

真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我幾乎要微笑了,我還需要改善視力?

“哦,”她咕噥道,“我覺得你的眼睛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我又一次突然感到發冷,我這才意識到,很顯然,我並不是今天唯一一個刺探秘密的人。

我聳聳肩——我的肩膀僵硬——然後怒目直視前方,盯著那個正來回巡視的老師。

當然我的眼睛跟她上次看見的會有些不一樣。為了應付我今天的嚴峻考驗,為我面臨的巨大誘惑做準備,我花了整整一個週末的時間捕獵,儘可能地滿足我的乾渴,實際上我做得過火了。我讓自己的體內充斥著過多的動物血液,但這並不是說它能夠改變這一事實——飄散在她周圍空氣中的那股芬芳仍然駭人。當我上次瞪著她看時,我的眼睛因乾渴而呈現出黑色。現在,我的體內充滿了血液,我的眼睛變成了更溫暖一點的金黃色。

又一個失誤。如果我能早點看出她這個問題的言外之意,我就能正確地告訴她是的。

我生活在現在這所學校,生活在人類身邊已經有兩年了,而她是第一個離我如此之近,近到能夠仔細觀察我,發現我眼睛顏色改變的人。別的人也會盯著我們看,因為我們的美麗而讚歎,不過當我們迎上他們凝視的目光時,他們就會迅速挪開目光,低下頭不敢再看我們。他們會避開我們,這阻礙了他們發現我們面貌上的細微之處,他們這麼做是出於一種本能:他們不想去了解他們不願知道的事。在人類的觀念裡,無知是福。

為什麼恰恰是這個女孩看到了這麼多東西?

班納先生朝我們這桌走過來。謝天謝地,他的走動給我帶來一股清新的空氣,我趕在這股風還沒有跟她的氣味混合之前,吸了一口。

“看來,愛德華。”他說道,一邊仔細檢查我們的答案。“你認為伊莎貝拉不應該摸一摸顯微鏡嘍。”

“是貝拉。”我條件反射地糾正他。“實際上,五個裡面有三個是她找出來的。”

班納先生滿腦子不相信,他轉而看向那女孩。“你以前做過這個實驗?”

我看著她,全神貫注,她笑了笑,有點兒不好意思。

“不是用的洋蔥。”

“是白魚囊胚?”班納先生猜測道。

“對。”

這令他驚訝。今天這個實驗是他從更高一級的課程裡推出來的。他思索著朝女孩點頭。“你在鳳凰城學過大學先修課程?”

“對。”

她學過先修課程,這麼說來她要比一般人聰明。這並沒有讓我吃驚。

“哦,”班納先生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想你們倆做實驗搭檔挺好。”他轉身走開了,一邊咕噥著。“這樣其他孩子就有機會向他們學習了。”他的聲音很低。我懷疑那女孩能不能聽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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