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證明你心裡有鬼,我去告訴我媽。”
姚起雲不說話了,臉上的神情恨不得把司徒玦給撕了。司徒玦的好奇心更被大大地勾起,枕頭底下到底藏著姚起雲的什麼秘密,又有多神秘,以至於他緊張成這個樣子。
她走到他的身邊,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繃得緊緊的肩膀,“你真當我像你一樣愛打小報告,跟你開玩笑都不行?”她說著作勢要摸姚起雲的額頭,被他閃過,“你確定沒什麼不舒服?你的臉紅得像發燒了。算了,懶得理你,我走了啊。”
姚起雲顯然鬆了口氣,雖然對司徒玦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感到有些吃驚,但仍然求之不得,“快去睡覺吧。”
司徒玦點頭,往外走了一步,趁他不備,閃電般往他枕頭的方向一撲,笑道:“不讓我看看藏了什麼,我怎麼睡得著?”
她的手剛伸到枕下,奮起補救的姚起雲也撲了過來,死死地壓住她似乎已經觸到那東西的手。
“阿玦,別鬧。”
“你有什麼瞞著我?讓我看看。”
一個執意要探個究竟,一個抵死不從,兩人很快就壓在枕頭上滾成了一團。他們平時走得雖近,但姚起雲很注意跟司徒玦保持一定的身體距離,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連指尖都不會觸碰她一下。看來這時真是逼急了,竟顧不上纏鬥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司徒玦身上。
較真起來,司徒玦體力畢竟不如他,氣喘吁吁間只能使出詭計,她一改極力掙脫的姿態,反而湊得更近,一隻手纏住了他。
“你不讓我看,我叫我媽了啊。”
他身子一滯,但是拉扯她枕頭下那隻手的力度卻更重了,司徒玦感覺到了疼,“哎呀”一聲,趕緊換上第二招。
“姚起雲,你再不放手我親你了啊,我真親了……”
她張嘴就往他耳朵咬,這親密的姿態終於讓姚起雲嚇得反應慢了半拍。司徒玦在電光火石間迅速抽出了抓住一張硬紙片的手,舉到眼前。
他苦心藏著的東西,她還以為是什麼驚天機密或是見不得人的寶貝,原來竟是一張照片,而那照片上的人笑得那麼熟悉,不是她自己又是誰?
眼看百般掩飾落空,姚起雲難堪地抽了口氣,也不再作困獸之爭,臉上寫著挫敗,但更是滴得出血來的羞憤。
司徒玦再三端詳著手裡的照片,如果她沒有記錯,那是她初三暑假,也就是姚起雲來她家不久前,跟吳江他們一幫朋友去玩的時候拍下的。照片上的她在草叢裡笑得一臉燦爛,臉上的汗珠在陽光下發著光。
這是她當時最喜歡的生活照之一,因為剛沖印出來,來不及收相簿裡,就擱在抽屜的某個角落,後來爸媽非讓她把房間讓給忽然冒出來的姚起雲,她匆忙間收拾的行李,很多自己的私人物件都來不及搬上樓。
說起來她還專程回到這裡來找過這張相片,可是翻遍了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姚起雲也說沒有見過,她只當弄丟了,原來竟然是在他手裡。這也就罷了,不過是張照片,可他為什麼像見鬼一樣地藏著掖著?
“照片怎麼會在你這裡?”司徒玦推了姚起雲一把,質問道。
他的臉由紅轉青,怎麼也不肯回答,只有重重的呼吸化作白氣,噴在她的頸窩。
“你……剛才……拿這張照片……幹什麼?”她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遲疑,好像猜到了什麼,一些常識的片段閃過,可又不敢確定。那照片已經舊了,邊緣都微微起了毛邊,這絕對不是方才短暫的搶奪中可以做到的。
他沒有動,依舊打定主意不肯吐露半個字,雖然還保持著壓制住司徒玦的姿勢,但氣勢上已經完全地敗下陣來,咬著自己下唇,像個犯了錯,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頭低著,額前的髮絲垂在了司徒玦的臉上,癢癢的,猶如許多隻螞蟻在慢慢地爬。
司徒玦的臉終於也泛起了血色,她想她觸到了一個答案的邊緣,而那個答案讓她嘴唇發乾,頭腦發熱,手上仍捏著的那張照片也變得如燒紅的烙鐵一般,趕緊撒了手,任照片落在枕畔。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很想朝他啐一口,說:“你真齷齪!”
可她聽見自己緊著喉嚨問:“姚起雲,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聞言一怔,狼狽地撇開臉,“你胡說什麼啊?”
“裝什麼裝,我要你說老實話!”
姚起雲頭昏腦熱間,忽然驚覺房門還是敞開著的,雖然外面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人在二樓的薛少萍隨時有可能下來,而司徒久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家。他被這個覺悟驚出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