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趕緊從她身上撐起身子。
司徒玦卻揪住他的前襟不放,“快說!”
“你先放手!”司徒玦急了,“你敢做不敢當,看來,也不是每個有第二性徵的都是男人!”
姚起雲朝門外看了一眼,臉上有一種司徒玦看不懂的痛楚閃過。
“阿玦,你別逼我,我不想讓你媽媽知道。
這就是他的回答。
他是不想讓她媽媽看到兩人鬧得一床凌亂,還是不想被薛少萍得知他對她的寶貝女兒心生覬覦?
他是拒絕承認喜歡司徒玦,還是害怕被薛少萍識破?
司徒玦也不知道,或許姚起雲也說不清。
可能都不是,也可能兩者兼是。
姚起雲寄人籬下的小心翼翼和媽媽對他的複雜態度司徒玦並非渾然不覺。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假如他真給是一個“是”或者“否”的回答,她又該如何應對?
司徒玦推開他,姚起雲很快跳下了床,站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表情難明,彷彿也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難以啟齒。司徒玦也理著自己的頭髮,骨碌地爬了起來就要走。
“對不起。”
她同樣不知道他的抱歉具體是為那件事,壓根也不想去辨別,看他的樣子,平時的毒舌是一點也使不出來了,這本是她趁機痛打落水狗奚落他的好機會。司徒玦想了半天,發現自己竟然也找不出一個罵他的詞彙,好像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他跌進了同一條叫做“尷尬”的河裡,饒是她膽子再大,也羞於再提。只能顫顫巍巍地指著他,紅著臉憋出一句:“你這個壞人,你給我記著。”說完便奪門而出。
正文 第十六章非我族類
司徒玦下意識地覺得姚起雲心裡有鬼,以她的個性,不探個究竟又如何肯罷休。“照片”一事過後,她回過神來,明裡暗裡又追問了姚起雲好幾回,無外乎“你看我照片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有什麼心理活動?”或者“照片和真人哪個好看?”更多的是繼續直擊真相:“你幹嘛還不承認你就是喜歡我?”
姚起雲起初還一臉尷尬地持沉默態度能躲就躲,到了後來實在不勝其煩,被纏得也麻木了,往往在她剛挑起個話頭的時候就直接打斷,“司徒玦你這個自戀狂,我說了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
司徒玦哪裡肯信,“那你為什麼拿著我的照片想入非非?”
“我拿著你的照片時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你的面板還可以更黑嗎?”
話是這麼說,姚起雲卻也沒有提起過要把那張照片物歸原主,而司徒玦也沒有主動去索要,那張照片從此消失,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兩人眼皮子底下,而吵吵鬧鬧、朝夕相伴的日子還在繼續。
司徒玦在嘴比死鴨子還硬上許多倍的姚起雲面前頗有些不服氣,她常說,就算姚起雲沒眼光,還有大把大把的人排著隊喜歡她,反正連泉已經離開了,她的選擇多得是。
姚起雲總是不以為然,一副愛誰誰的樣子。可每次她和那些“排隊者”中的某一個走得近些,過不了幾日,總能從他那裡聽到貌似無心的評價:甲說話的樣子真可笑,乙的風評太差,只要是長得出眾一些的女孩子丙都喜歡……
司徒玦聽著的時候,一邊笑,一邊做鬼臉,實在忍不住了,就會在過馬路姚起雲牽著她時,用力地掐他的手心。
那時候的他們都愛上了橫穿馬路,短短的十幾米,左顧右盼,十指緊扣,無需言語,無需承諾,無關身份,無關未來,只有可以握在掌心的那隻手,恨不得斑馬線無限延伸,永遠到不了彼岸。
高考的結果比感情揭曉得更快。放榜之後,兩個孩子的成績都沒有讓大人們失望,尤其是司徒玦,徹底打破了漂亮女孩不會念書和家境好的孩子成績不如人意的定論,大大地給司徒久安夫婦長了一回臉。
司徒久安不顧薛少萍的勸說,大肆鋪張地在全市最好的酒樓為孩子擺了隆重的謝師宴,不但邀請了所有的任課老師和學校領導,更遍請親朋好友、同行客戶。那時的久安堂發展日漸壯大,已然成為當地響噹噹的企業,民營納稅大戶,在國內的製藥行業也叫得上名號。一時間賀者如雲,其中不乏權貴,司徒久安更是專程包車,把自己老家和姚起雲老家的親戚一概接來赴宴,食宿全包。整個場面熱鬧空前,司徒家教子教女有方更成了許多人的榜樣。
作為主角之一的司徒玦倒沒有感到多少歡欣鼓舞的興味,對於她來說,考得多好都用處不大,因為姚起雲沒有依她的要求一塊填報異地的大學,攜手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