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問:“怎麼今年這早晚就回來過寒假,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江濤說:“有點,內部裡說,農民們說捐稅太多了,無法生活。要進行抗捐抗稅。爹,你看怎麼樣?”
嚴志和聽了,吊著眼珠停了半天,才說:“抗捐抗稅?哼,早就該抗了。這年頭!人們還能活嗎!三天兩頭打仗,不是要這個捐,就是要那個稅的。咱那‘寶地’也去了,剩下幾畝沙土崗,打的糧食還不夠交公款。就靠著咱有這點手藝,要不早就蹾了狗牙了!”
江濤一聽父親的話,想:“賈老師看的真不錯。”又說:“內部裡說,先在‘反割頭稅’上下手。”
嚴志和問:“什麼算是割頭稅,要殺人?”
江濤說:“殺一口豬,要一塊七毛錢,還要豬鬃、豬毛、獵尾巴、大腸頭。”
嚴志和說:“光抗這麼一丁點兒,解過什麼渴來,能救得了多大急?”
江濤說:“這是個開始,群眾動起來,抗捐抗稅,抗租抗債,緊接著就來了。”
嚴志和說:“要緊的是抗租抗債,你看人們有幾家不租馮老蘭的地,有幾家不使馮老蘭的帳的?要是能抗住租債,人們就能對付著過下去。”
江濤說:“首先是發動群眾,只要人們動起來,搞什麼都能勝利。”
嚴志和一聽,精神勁就上來了,說:“來吧!本來我後悔沒下了關東,大災荒年月又該輪到我的頭上。聽說河南里張崗一帶,今年秋天鬧起了‘搶秋’,吃糧分大戶,出了個叫‘張飛’的共產黨員,領導了秋收運動。”
江濤說:“咱也是共產黨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