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堂敲喪鐘,該是哪個了不起的大人物死了。”
阿美利卡·維庫尼亞終於醒來了。
“可能是為聖靈降臨節敲鐘吧。”她說。
阿里薩對敲鐘的事兒不是內行,對教堂裡的事務更是門外漢。自從跟一個教了他電報學的德國人一塊在唱詩班拉小提琴以來,他再沒去聽過彌散。關於這個德國人的去向,他一直沒得到任何確切的訊息。這事他知道,的確,市裡死了人,要舉行葬禮。一個加勒比難民使團那天上午到過他家,告訴他,赫雷米阿·德薩因特·阿莫烏爾那天清早在他的照相室去世。阿里薩不是他的摯友,但是其他許多加勒比難民的好友,這一些人一直請他去參加他們的公眾活動,尤其是葬禮。但他敢斷定,喪鐘不是為赫雷米阿·德薩因特·阿莫烏爾敲的,因為他是一個非教徒,頑固的無政府主義分子,何況又是自殺的。
“不!”他說,“這樣的喪鐘只能是為省長以上的人物敲的。”
陽光從沒有關嚴的百葉窗裡射進來,在阿美利卡·維庫尼亞嫩白的身軀上映成一道道虎皮的斑紋。她年輕輕的,想不到死亡的事。他們吃過午飯後,在葉式吊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