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商鞅》,以“今人未可非商鞅,商鞅能令政必行”,強調了建立有效的國家機器的重要;《孟子》“何妨舉世嫌迂闊,故有斯人慰寂寥”,表現了他在政治上固執己見的態度。此外如《賈生》、《漢武帝》、《桃源行》、《明妃曲》等,大體類似。不過,同散文的情況不一樣的是,除了這一類觀念性比較強的作品以外,王安石(特別是在他脫離政治舞臺的時期)還寫有許多偏重於抒情的作品。
與梅堯臣、蘇舜欽、歐陽修等人推崇和效仿韓愈不同,王安石詩受韓愈的影響很少,而是非常敬重杜甫,並廣泛吸收了中晚唐詩的特長。他曾編過《老杜詩後集》,並在《杜甫畫像》中寫道:“吾觀少陵詩,為與元氣侔,力能排天斡九地,壯顏毅色不可求。”杜甫在宋代逐漸受到高度重視,宋詩逐漸向杜甫的方向靠攏,可以說是以王安石為起點的。另外,他也編過《唐百家詩選》,收的多是不為人重視的中小詩人的作品,顯然他有廣採博收的意識。在此基礎上,他的詩形成了以語言精煉而圓熟、意境清麗而含蓄為主要特點的風格。
王安石的詩對語言的錘鍊十分講究,並善於不留痕跡地化用前人的詞彙和意象。傳說《泊船瓜洲》中“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句中的“綠”字,改了十幾次才確定下來。其實,把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