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有照顧好她。
楊嬋猛地抬頭,立即反駁:“不是阿兄的錯!”
楊嬋放下四象,身體前傾,忍不住靠近楊戩,說:“那樣的境況,阿兄已經做到了最好,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無能,阿兄就不必陷入險境了。”
說著說著,她又將高傲的頭顱低下,任憑愧疚將自己淹沒:“都是我的錯。”
楊戩嘆了口氣,兩人沉默了很久。
四象在這種奇妙的沉默中搖頭晃腦,楊嬋將她放下,她害怕楊戩這個生人又爬回了楊嬋身邊,縮在她身邊,咿咿呀呀。
楊戩注意到她,終於找到了破冰的話題,他問:“這孩子是?”
楊嬋想起四象剛剛叫自己孃的事,怕楊戩誤會,連忙說:“不是我生的!”
楊戩:“我沒說是你生的。”
他看著楊嬋侷促不安的樣子,狐疑地眯起眼睛,問:“哪來的?”
楊嬋假意咳了咳,發現氣氛非常尷尬,將四象又推遠了點:“撿的。”
她說:“是九苗母蠱的孩子。”
“四象蠱?”
“是。”
“你怎麼會有四象蠱?”
這就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了。
楊嬋想言簡意賅,卻在楊戩從小到大那種讓她瑟瑟發抖的打量中被迫一五一十地從實招來。
她說了從歸山別過後,自己是怎麼走到巫山的,又說自己自己是怎麼遇到哪吒的,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瞅了楊戩一眼,多此一舉地說:“他很討厭,但其實人很好。”
楊家不是李家,親密有愛,彼此之間非常瞭解。
只一句話,楊戩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他直截了當地問:“你喜歡他?”
楊嬋被嚇得咳得驚天動地,她身體徹底垮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五臟六腑風聲鶴唳,此時,一點點驚嚇就讓她咳得越來越兇。
楊戩立即上前,楊嬋抬起一手要去擋,卻被楊戩一把抱在懷裡,他拽過楊嬋的手,捺脈,臉色忽然沉下來,他對上楊嬋閃爍的眼光,那些沉穩通通拋到腦後,問:“你身體是怎麼回事?!”
楊嬋躲在他懷裡,像鴕鳥一樣,埋著頭,捂住嘴,堵住咳嗽,不敢暴露病情。
可是她這滿頭白髮早已讓她無處可藏。
楊戩顫抖著手,抓起楊嬋的白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