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監控影片是偽造的,錄音你是不是也要說偽造的?”夏熙退出影片,不緊不慢地點開了一個錄音檔案。
背景音有些嘈雜,但夏熙和一個男生的對話聲十分清晰——
“苗藝佳認識嗎?”
“什麼苗……”
中間夏熙威脅男生要把監控影片交給警察,男生才解釋那一晚的真實情況——
“怎麼……怎麼就扯上警察了?我和那女生,我們是發生了關係,你情我願沒問題吧?而且,那一晚還是她先吻的我!我問她要不要去樓上包廂坐坐,她也沒拒絕啊。我們都喝多了,但也沒到喝醉的地步。這都過去多久了,她也沒找我說過什麼。”
苗藝佳夠不到夏熙的手機,只能任由錄音在病房裡播放,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做完手術氣色極差的苗藝佳臉上幾乎呈灰調的白。
夏熙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同情:“你可以不承認,沒關係,我有那男生的聯絡方式,可以打電話叫他過來確認……”
話音還沒落,苗藝佳就抖了起來,手扒在病床邊:“不要,我不要見他!”
夏熙給出最後一擊:“這個孩子,你本來就不打算留的不是嗎?既然你說你懷的是陳松白的孩子,想要他負責,為什麼要拿掉孩子?”
苗藝佳拼命搖頭,只一個勁地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去醫院做檢查的那天上午就諮詢過醫生能不能打掉這個孩子,你忘了嗎?”夏熙說,“不如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著,夏熙點開另一條錄音。
是她和醫生的對話。
“我是剛剛那位叫苗藝佳的姐姐,她是不是懷孕了?”
“對,不過她想流掉,家屬最好多關注,我看她情緒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過了好半晌,夏熙再看向苗藝佳,她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
苗藝佳的父母也無話可說,失望地看著苗藝佳。
苗翠霞只是蠻橫,並不是傻子,這麼多資訊擺在眼前,再加上苗藝佳此刻的狀態,她心裡有了答案:“佳佳,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冒充是松白的?”
苗藝佳猛地抬頭,不看苗翠霞,定定地盯著陳松白,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濃烈的憤怒。苗藝佳絕不接受自己辛苦佈局,一步一步走到現在功虧一簣。
“是,我是和酒吧裡那個男人有過一晚,但那又怎樣,我和陳松白的那一晚就不作數了嗎?”苗藝佳哭著質問,“他就不需要對我負責了嗎?”
苗翠霞皺起眉,態度有所轉變:“你怎麼就能確認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松白的,不是那個男人的?”
苗藝佳說不出話了。
苗翠霞又道:“你想要拿掉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確定孩子是誰的?”
苗藝佳矢口否認:“不是的……”情況緊急,她沒有充足的時間思考說辭,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陳松白擺明了態度,不願意對我負責,這孩子生下來就是個負擔,是累贅,我不能自私地讓他背上私生子的罵名,還是不被期待的私生子。我賭不起,寧願他不要來到這個世上。”
她哭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俯趴在床上,虛弱至極。
就連苗翠霞這麼兇悍的,聽著這番聲淚俱下的說辭,都有幾分動容。
陳松白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那一晚之前,你就和別的男人睡過,那你解釋一下,床單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我……”苗藝佳腦子裡一團亂麻,無法解釋。
“夠了,這都在幹什麼?”苗父到底心疼女兒,看著一屋子人圍攻她,沉著臉制止,“這件事到此為止,孩子都已經沒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熙向來尊重長輩,此時卻不想輕易翻篇:“孩子是沒了,但怎麼沒的得弄清楚,免得我妹妹被人潑髒水,背上一口謀害的黑鍋。”
苗父看著她,隱忍怒氣:“那你想怎麼樣?”
“這話該問您的女兒,她想怎麼樣,鬧出這麼多事,破壞別人家庭,鬧得所有人不得安寧。”夏熙說,“我妹妹的意思很明確,在今天,把所有的事做個了斷,以後不再往來。”
陳松白一臉落寞地看著夏萱,她真的不要他了嗎?
苗父皺眉,感覺作為長輩的尊嚴被踐踏,語氣不太好:“你一口一個破壞別人家庭,難道不清楚我女兒和松白的事純屬意外?你要這麼說,我就要說句公道話了,甭管我女兒之前做過什麼,她和松白這件事她雖然理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