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外面的漆黑夜色相比,這間船艙裡的環境可是明亮高雅了許多,各種高檔的裝修將整個船艙裡裝飾的好像一間豪華宴客廳,奢侈之極。
正中間處,一張大臺子,四個男人圍坐著,最前面一名女荷官正在拆著撲克牌,看模樣,賭的還是有模有樣。
目光掃過一桌子的人,肖遙仔細辨認了下,有兩位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之前和華少一起玩的那一場賽車時,外地的兩個大錢莊的老闆,另兩個肖遙倒是不認識,看長相也不像是地痞,倒好像是哪一個領域的精英,穿著打扮氣質都是極出眾的那一種。
四個人的目光瞄向肖遙時,那兩個外地錢莊的老闆,臉色瞬間一沉,另兩個人,一個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好像是認識肖遙這張臉,感覺有些意外,肖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肖遙也查覺到了那人的臉色不對,可仔細看著那人,又感覺不認識,沒見過。
賭桌前,有一處位置是空的,馬三拉著吳有德幾步走過去,吳有德臉上帶著欠意的向四周的幾個人,笑道:“不好意思,剛才外面出了點事,剛解決完,咋們繼續。”
肖遙的出現,本來還氣氛熱烈的賭局瞬間變得有些冷場,艙裡的人,都注意著這一邊,臉色或陰或晴的看著。
那名對肖遙沒什麼表情的賭客,看了眼吳總,笑道:“吳總,你這一身的傷,是不是先休息一會,讓馬三替你玩就行了,現在什麼都沒有命值錢啊。”
一瘸一拐的,吳有德一臉輕鬆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處,笑道:“這點傷算什麼,平時我八臺大轎都請不來幾位,今天好容易來了,怎麼能不玩儘性了。”
看著旁邊的一直在盯著肖遙看著,臉色陰沉的那位賭客,吳有德輕聲說道:“高,高總,都是朋友,過來一起玩的,不礙事的,一會他就上岸了。”
被稱為高總的男子默默點頭,回過身去,便再沒有回過頭來,好像已經忘記了肖遙這個人。
看了眼旁邊幾個賭客都沒什麼意見了,吳有德回頭向肖遙問道:“老弟,玩幾手,來,坐我的位置。”
身上還穿著溼衣服,肖遙沒什麼心情去賭,不過肖遙卻是很是知道那個被稱為高總的人,到底是誰。
看他的長相併不是那種看起來胖乎乎的闊商模樣,反倒是有些好像知識份子的精氣神,一雙眼神打過人時,讓肖遙感覺,那雙眼睛很毒,應該屬於識人無數的那一種。
在這種場合下,能讓本身就是有錢人吳有德尊敬和在意的,還刻意解釋到自己一會要上岸這個問題,這個高總很有可能並不是經商的,而是一個江城政界的人物,沒準與自己還有過過節。
沒走過去,肖遙在旁邊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這一晚上的折騰也是累的夠嗆,看著那些人賭著,這邊喊著服務員給自己拿東西來吃。
馬三之前是坐在吳有德的位置,替吳有德應局,這一會吳有德回來了,馬三也懶得在旁邊看,坐到了肖遙桌旁的對面,跟著肖遙一起吃著精緻的點心。
從第一眼看到馬三,肖遙就看出來了,他還是向著自己這一邊的,只不過有吳有德在,他不好意思表現的太親近而以,所以時不時的只是用眼神投過來一些善意。
吃著點心,肖遙側過身,向馬三投了一個示意的眼神,輕聲問道:“那個高總是誰?”
過來就是要和肖遙說幾句話的,馬三壓低了聲音回道:“市委裡的一個官,具體什麼不知道。”
果然是市委裡的人,肖遙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吳有德這哪是跑路啊,把市委的官員找到這條船上來賭,這即有了找個人替自己擋箭的意思,又有了賄賂的機會,倒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難道吳有德白天的時候,敢鬧這麼大,原來他晚上還備了這一招。
手指輕點向了那個高總旁邊的陌生面孔,肖遙低聲問道:“那個人是誰?”
瞄了一眼,馬三搖了搖頭,說道:“我今天也是頭一次看到,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不過出手挺闊氣的,今天他輸了不少,不像那個姓高的,總是隱隱晦晦的,低頭一個勁的收籌碼,就知道撈錢。”
輸錢是求人辦事的,看來那個陌生人是來送錢託人的,肖遙低聲問道:“他叫什麼,哪來的知道嗎?”
輕微搖頭,馬三回道:“我只知道,他也姓馬,是我本家,聽說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在國外的買賣很大,這次回來是準備在江城做點什麼生意,他老家就是江城的,說話的意思,好像是回來建設家鄉的。”
撇著嘴,馬三一般不屑的模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