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刷呀,洗刷刷’一陣口水歌的鈴聲在人群中響了起來,但是很快便被打鬧聲淹沒。
打架的人沒心情去聽這鬧心的鈴聲,肖遙在那站著,隱約聽到了鈴聲,知道一定是丁徵越打的,衝著人群喊道:“哪個王八蛋姓曾的,電話響了沒聽著嗎?”
雖然這群人在打架,但是肖遙這邊的動靜,大多還是注意的,特別是曾衛東,城西分局的大隊長。
不是憑白無故的當上了這個大隊長的職務,除了學歷高之外,和市裡衛生廳的曾曲阜還是堂兄弟的關係。
有了這層關係在,加上曾衛東是個善於鑽營的人,倒是在這城管局裡混得風聲水起,連丁徵越也要給幾分面子。
與馬四海只是認識,不過在錢財的交往中,兩人的關係迅速升溫,也才出現了今天早上曾衛東出面,陪著馬四海一起看那塊地的事情。
來時說好了,一般肖遙不在汽修廠,去了就是看著維護一下秩序,免得汽修廠的人和馬四海的人打起來。
曾衛東沒見過肖遙,但是知道這個人和總局裡的人有個接觸,具體的關係他就不清楚了,總之,為了自己的安全,儘量避免與肖遙發生摩擦。
結果來了正好碰上了肖遙也在,而肖遙沒動手,他下面的汽修廠人動手了,還敢主動打城管,這個曾衛東可不能看著不管,不管你再大,你也不能主動來打城管啊,所以才和手下人一起把關昊這幾個人給教訓了。
作為大隊長,他只要表個態,下面的人就去做了,他則是在旁邊看熱鬧,指揮著。
手機響了,他還真沒聽著,不過肖遙的喊話聲,他卻是聽著了。
感覺右眼皮一跳,他急忙把手機掏了出來,退到一旁,一看來電顯示的是總局的丁徵越,臉色當時就沉了下來。
他知道肖遙和總局的丁徵越有過交往,但是也有過節,沒想到肖遙居然真的找到了丁徵越,自己的頂頭上司。
不敢不接,作為大隊長,在職責中有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口號,雖然是口號,大部分時候可以不在乎,但是領導的電話必須要接,不管幾點。
急忙接聽起來,曾衛東輕聲問道:“丁局。”
似乎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丁徵越大聲的喊道:“你幹什麼呢,是不是又去給我捅簍子了。”
平時關係處的不錯,曾衛東聽出來了丁徵越口氣中的不善,低聲回道:“沒有啊。”
聲音加大了些,丁徵越大聲罵道:“沒有個屁,你是不是跑到肖遙的汽修廠去鬧事了,還和人家打起來了,你現在馬上讓人停手,給我滾回來。”
怔了下神,曾衛東試探的說道:“局長,不是我們來鬧事,我們就是在他汽修廠旁邊,別人的一塊地那看看,他的人出來就打人,我們是捱打的啊,不是主動去欺負別人啊……”
直接把曾衛東後面的話打斷了,丁徵越大聲喊道:“我的話聽不懂是不是,馬上給我停下來,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回來,否則出了任何的事情,都由你負責。”
撤了可以,不過曾衛東卻感覺有些鬱悶,和丁徵越的關係不錯,今天丁徵越怎麼一反常態,說話最後還帶著一點威脅的味道,這哪是哥們之間說的話啊。
眼睛正好看到肖遙身前的那名城管,手裡拿著耳朵,左臉一臉的血,看得曾衛東的心都有些寒意,對著電話說道:“丁局,肖遙那邊沒有人吃虧,我們的人有一個的耳朵被肖遙給撕下來了,全是血啊……”
“你撤不撤?”丁徵越也急了,根本就不想聽曾衛東說話,大聲說道:“最後一遍,你現在馬上帶人撤了,受傷的送醫院治了,以後的事情你別管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如果你非要在那待著,出事了你負責。”
話落了,電話也掛了,手機裡面傳來一陣‘嘟嘟’的佔線盲音。
曾衛東有些怔住了,以自己和丁徵越的關係,他就算是局長,也不能這麼不客氣的說話啊,聽著自己有弟兄,耳朵都讓人給撕下來了,居然還沒有反應,不想著報仇,卻是把牙打掉了往肚子咽。
平時欺負人習慣了,像這種悶氣,曾衛東根本就受不了,這虧吃也得看跟誰吃。
肖遙就是一個地痞,搶了人家的公司,佔了朋友的地,哪怕是他有秦家人罩著,那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把城管的耳朵撕下來就撕下來了。
說不好聽的,這叫暴力抗法,和國家叫板,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不管是誰也不敢輕易出面,把事情給壓下來。
如果沒打起來,沒發生這麼大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