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影響。”
他儘量說的嚴重點兒,畢竟江硯現在還是帶罪之身。
孟慶國在南橋分局親自主持了案情會,態度極其強硬,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全力抓捕白三,加深加大掃毒力度。
上午十點,市局大老闆的車停到了一中心醫院,周海陪同他一塊兒到了呼吸內科,見了主治醫生之後直奔江硯病房。
昨晚在沈易的建議下,值班醫生給江硯開了點兒助眠的鎮定劑,才保的這人後半夜勉強睡了三四個小時,孟慶國和周海來的時候,江硯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病房的沙發中,只是狀態很差,眼下青影一片,臉色卻異常發白,左手留置針上還連著輸液管。
見到孟慶國,周海的時候,江硯沒有一點兒意外,他規矩地站起身,帶動了手上的輸液管一陣搖晃:
“孟局,周局。”
孟慶國聽說他昨晚的事蹟也是一肚子的火,但是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
“還站什麼站啊?這會兒知道罰站了?坐下。”
說完就一巴掌扣在了江硯的肩頭,將人按在了沙發上。
江硯知道他昨天做的事兒瞞不住,也沒想瞞:
“昨晚我違規帶外人進了訓練室,用了43發訓練彈,無論局裡給什麼樣的處分我都擔著。”
態度坦然,不卑不亢,是明擺著衝著吃處分也要做的,孟慶國氣笑了:
“你倒是好漢做事好漢當啊,為什麼帶人進去。”
江硯微垂眼眸,情緒波動都沒有一下:
“不為什麼,就是想帶他進去。”
孟慶國一巴掌拍在了沙發扶手上:
“你倒還有理了,你當那是玩具是積木啊?你說帶人進去就進去,你眼裡有沒有紀律?”
江硯緩緩抬頭,漆黑的眼眸中團著一團掩埋在死寂下面的火焰,周身的冰冷和恨意幾乎燎原,但是開口的聲音卻幾乎沒有起伏:
“白三是衝著我來的,他不僅看到了我還看到了沈易。”
孟慶國知道沈易是誰,昨天把江硯送到醫院的人也是沈易。
“所以,你是覺得白三會威脅到沈易,所以乾脆有備無患,直接帶他去認槍?”
這個理由看似合理,卻也實在瘋狂,江硯微微低頭沒有否認,半晌他仰了下頭,像是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3.20案,你們一直不肯告訴我具體細節,但是當年的案卷就在分局,我想看,總能找到機會看的,當年確定江重死亡,不僅僅是因為現場發現了足以致命的血跡吧?”
他平靜地看向了一直以來對他照顧頗深的兩位長輩,但是眼底的血絲卻一點一點兒顯現,眼眶開始泛起了片片紅色。
對上這雙和當年江重酷似的眉眼,饒是審了一輩子案子,面對無數嫌疑人也能鎮定自若的孟慶國和周海此刻都有些下意識的想挪開眼睛。
那看似早已隨時間而淡去的案子,那些用血淚書寫的歷史,就像是刻在每一個歷經者骨頭上的傷痕一樣,看似癒合了,但是陰天下雨,風雨突起的時候,它總是會散發著隱痛,提醒所有人它的存在。
“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盒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遺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