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療養院中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
天上盤旋的幾隻烏鴉偶爾傳來幾聲嘎嘎叫聲,更添幾分詭異的氣氛。
進入內庭越深,那股臭味越濃厚。
縈繞鼻間,無時不在地突顯著這裡的罪惡。
蘇無銘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一般,到底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了這裡。
蘇無銘走過了前院,根本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宛如一個荒棄之地。
就連那龐大的建築物也只是個空殼。
果不其然,表面上看起來的精神病療養院只是這裡的掩飾。
同時,為了掩人耳目,許家另在市區建立了一所精神病醫院,滿足了市民需求,所以自然不會有人來到這偏遠郊外之地。
或許,那些喜歡清淨來這裡的精神病人,也成了許家的商品。
蘇無銘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林業,眸光一沉。
腳步並沒有停,蘇無銘繞過了廢棄已久的建築物,真正的秘密恐怕就隱藏在療養院的後面。
剛才的巨響也驚動了療養院裡的人。
在拐角處,一個頭頂地中海的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步走來,他神色焦急。
中年男人突然看見有個陌生男人出現在眼前,心中一驚,眼中兇光一閃而過。
可下一秒,這中年男人便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小兄弟,你是什麼人?趕緊離開吧,我們這已經不對外開放了。”
蘇無銘對中年男人的後半句置若罔聞,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是個什麼地方。”
蘇無銘細細打量著這白衣中年,眼中冷意尤深。
白大褂對於中年男人的體型明顯偏小,並且
全是褶皺,分明就是剛才匆忙套上的。
中年男人一愣又一驚,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可很快便壓了下來。
“這裡是青山療養院啊,我是這裡的醫生。”中年男人掏出來一個醫師證明,放在蘇無銘眼前。
當蘇無銘想伸手接過察看的時候,中年男人卻動作迅速地收了回去。
蘇無銘冷然一笑,也不在意。
“醫生?你哪來的臉說自己是醫生?”
目睹蘇無銘眼神中透露出的寒光,中年男人臉色微變,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恐怕是來者不善,只是不知道,這個陌生男人究竟知道了多少。
“小兄弟,何出此言?我哪裡不像是一個醫生了?”中年男人皺眉出聲,有意試探,“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蘇無銘搖了搖頭,“我送你兩句話。”
聞言,中年男人皺起的眉頭更深。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蘇無銘邁步走近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感到一股恐怖的窒息感,在擠壓著他的身體。
中年男人本能地想逃離蘇無銘,整個身體卻變得沒有反應,失去了控制,猶如被釘死在原地的木偶。
蘇無銘在他驚恐萬分的眼神中,俯身在中年男人耳畔低語了一句,猶如閻王親臨,帶著刺骨寒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今天,你們的鬼上門了。”
天色昏沉下來,剛才還在遠處的團團烏雲,受風吹動,來到療養院的頭頂。
轟!
一聲劃破雲霄的驚雷,如龍王怒吼!
傾盆大雨,不期而至。
蘇無銘仰首感受著大雨滂沱,雨水沖刷著一切,可
仍然洗刷不掉這裡的血腥和罪惡。
蘇無銘眉目冷厲,輕移腳步,繞過身軀僵硬的中年男人,繼續前行。
一大群烏泱烏泱的人群,從後院竄了出來,個個凶神惡煞,手持棍棒刀斧,氣勢洶洶!
果然,這個療養院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蘇無銘的眸光閃了閃,他注意到其中領頭人腰間處的衣服鼓鼓囊囊的,其下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蘇無銘眼睛微眯,神色越發冷厲,即便是數十人擋在面前,他的腳步也絲毫不停。
為首的人臉上帶著猙獰的刀疤,怒喝一聲,
“你是什麼人?!”
“怎麼來到這裡的?!劉禿子哪裡去了?他怎麼可能會放你過來?!”
即便是擱著雨幕,刀疤臉的聲音也中氣十足,顯然是個練家子。
蘇無銘搖了搖頭,再強的武者失去了本心,助紂為虐,也只會自取滅亡。
“我從大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