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受罰,可只要根基還在,就不愁家族沒有復興的一天。
宗族皆是如此,許多家族看似被一朝毀盡,但其實不過是野火燎原,雖然燒去了枝葉,但只要不傷根本,是需要休養生息,就可以春風吹又生。
可當他充滿希冀的看向老父時,卻發現阿翁的神色極不自然,更不敢與自己對視。
“難不成······”鴞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片刻後,鳩家的所有飼牛也都被趕了出來,吏役上前清點一番,再與三樹裡裡典處的賬目一一相對後,稟報道:“回上吏,經屬下等查驗,鳩家的牛多了一頭!”
“如此說來,鳩果然盜牛!”有圍觀計程車伍判斷道。
“是啊,平白無故得多一頭牛,這又不是碗箸,說添就添。”
“這廝定是賽牛輸了,心中怨恨不平,故意報復!”
“可不是嘞······”
平接過賬目翻了翻,扔在鳩的面前。這廝平日裡囂張跋扈,如今卻牙齒打顫,一字也說不出來。
正準備命人將鳩收監,鴞卻垂死掙扎,喊道:“多的牛是新買的,沒有入賬。再者說,即便賬目不清,頂多是失職罷了,與盜牛何干?”
“真是不見棺槨不掉淚!”總算輪到張鵬出場了,他好整以暇地站了出來,對獄掾躬身一禮,然後又對周圍計程車伍們喊道:“吾可以證明鳩是盜牛者!”
說罷,他走到牛群前站定,嘟起嘴唇,竟吹出了一首不知名的小調來······
雖然口中的曲子有些單調,但因為從沒聽過,所以十分吸引人。不,當在場眾人如痴如醉的時候,竟連牛也有所反應了。只見一頭精壯的黃牛從牛群中走出,“哞哞”地叫著來到張鵬面前。
張鵬伸出手掌,那黃牛就討好似的用頭去輕輕蹭起來,神色竟還十分舒服。
“敢言上吏,此牛便是吾豐牛裡所失之牛也!”張鵬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