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很安靜,哪怕江暖沒有開擴音,何洛白這些話都被沈年隻字不落的聽進了耳裡。
江暖強忍著情緒,睜開眼正要開口。
突然,所有的話被沈年猝不及防的吻封繭。
她嚇得心臟幾乎漏了一拍,下意識躲避,可後腦勺被沈年死死的按住。
男女之間的力量向來懸殊,更何況是如今瘦弱不堪的江暖。
她掙扎的嗚咽著,手裡的手機掉在了車座底下。
“沈年,你放開我。”
“唔……”
“你瘋了嗎?沈年,我們已經離婚了!”
沈年倏然笑了,大掌用力捧著江暖的臉,狠厲道:“江暖,沒領過離婚證,算哪門子離婚啊!”
電話那頭的何洛白幾乎瘋了。
他捏緊了手機,一邊往山下跑,一邊喊:“沈年,你這個混蛋,不要碰她。”
“不要傷害她,不要……”
可電話那頭,只剩下江暖的嗚咽。
何洛白眼眶一片猩紅,一陣無力感瞬間抽空了他渾身的力氣。
他頹然的跌坐在半山腰,顧自對著電話乞求道:“沈年,不要傷害她!不要……”
沈年彎腰撿起手機,隨手掛了電話。
他的手順著江暖的短髮摸向後腦勺,鼻尖輕抵在江暖的額頭上,輕輕淺淺的呼吸著,語氣放軟:“暖暖,別跟我鬧了,好不好?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啊,你原諒我。”
江暖大口呼吸著,只覺得沈年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聲線不可抑制的顫抖著:“沈年,你放過我吧。”
沈年大拇指狠狠擦過她的唇,顧自問:“他碰過你這裡嗎?”
江暖害怕的努力往後退,可背脊抵到了車門,再也無路可退。
她只覺得胃疼的厲害,密密麻麻的疼迅速從胃向全身蔓延。
宛如被厄住呼吸了一般,腦子的意識逐漸渙散。
……
江暖做了一個噩夢,她夢見她要跑,可沈年一直追在她身後,怎麼甩也甩不掉。
醒來以後,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沈年。
她恍惚才反應過來,原來做的不只是一個夢。
沈年摸著她的額頭,問道:“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江暖偏過頭埋進被子裡,躲開他的手,不予回答。
沈年也沒生氣,直起身,問旁邊的醫生:“之後要注意什麼,麻煩您寫張紙給我,後續治療也要麻煩您了。”
“好的,沈先生你客氣了。”
沈年送醫生出去,一路上將江暖的病情瞭解的差不多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便見江暖房間門口站著的女傭手裡端著吃的紋絲未動。
見他來了,女傭報告道:“沈先生,夫人不想吃東西,我們怎麼勸都不願意吃。”
沈年揮了揮手,讓她們先下去,而後走進房間,便見江暖還是蜷縮在被子裡,動也不動。
他走過去,開口道:“怎麼跟我鬧脾氣都行,但不能拿自己的胃開玩笑。”
沒有回應。
他坐下來,輕拉了下被子沒拉動,耐心幾乎被磨光。
他猛的將被子扯開,吼了一聲:“你不是小孩了,胃有問題還不吃東西,是不想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