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 / 3)

小說:鴿(兄妹) 作者:裂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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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間我不能不反覆回想起在虹紫家的情形,她言語的內容,以及電影的畫面,繾綣,闇昧,像夜。我的手掩在被下,悄悄探往兩腿之間。尚隔著棉柔的睡褲,還是一驚,觸電似的縮回手。沒什麼感覺啊,陌生且濃郁的羞恥除外。當然沒感覺,還什麼都沒做呢。我再次嘗試,將將覆上手,陳年忽翻了個身,輕輕的呼吸拂過我。我一僵,作賊心虛般,氣也不敢喘,手緩緩挪開,放回了身側,再沒不安分的念頭。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撇撇嘴,轉身拿背對著陳年。他的呼吸使我不自在。

&esp;&esp;第一次探險,終告失敗。

&esp;&esp;躺在陳年身邊時,我的睡相總是分外自由。哪怕睡前規規矩矩,每回醒來也會發覺姿勢已經不成體統。今兒也不例外。只是我是在夜裡中途醒了,手正搭在陳年的腰上。而陳年正握著我手腕,似乎是想將我挪開。我同陳年兩隻黑洞洞的眼烏撞上,捕捉到他的閃避。怪怪的。我自覺收回手,就見他輕身下床、下梯,木頭髮出一點微微的嘶啞。他進了廁所,待了有一會子。我以為他是肚子不舒服,直到看見他出來時,手裡一條溼漉漉的黑色短褲,去往陽臺晾曬了。我愣了愣,然後伏在枕頭裡笑。肩膀抖個不停時,被陳年輕輕拍了一下:喂。他喂得不太坦然。

&esp;&esp;咳,我清了清嗓,用氣聲說,哥,別不好意思,有什麼大不了的。

&esp;&esp;弄不懂你在說什麼。陳年躺下來閉上眼睛,想靠裝傻矇混過關的樣子。

&esp;&esp;我故作正經腔調,說,我知道,夢遺嘛。

&esp;&esp;陳年沒吭聲,幾秒之後,拿背對著我。

&esp;&esp;他真是一點不經逗。我低笑:哥,你十六歲了,這好像是第一次誒。

&esp;&esp;陳年悶悶一句:你到底從哪兒知道那麼多。

&esp;&esp;我拍拍他的肩,道:長大了哦,得祝賀你。

&esp;&esp;陳年迅速下達毫無震懾的指令:閉嘴,睡覺。

&esp;&esp;我也要拿背對著他。可過了會兒,我還是忍不了地想笑,努力咬著唇,床依舊被顫得吱呀。

&esp;&esp;次日早晨起來吃飯,我剝了個雞蛋先扔進陳年碗裡。母親喲了一聲:對你哥這麼殷勤?

&esp;&esp;我笑:慶賀一下。

&esp;&esp;父親問:慶賀什麼?

&esp;&esp;陳年猛一咳嗽。

&esp;&esp;我吐一吐舌,口吻隨意:慶賀我心情好。

&esp;&esp;陳年將一隻肉包子塞進我嘴裡。

&esp;&esp;虹紫似乎很願意同我做朋友。每週我們都要在她屋裡小聚一會,時間不很長,看會兒碟片,聽她講風月無邊。等看完一部完整的電影,至少要去上好幾趟。當然,好心的阿驪又在幫忙做我們的煙霧彈。我告訴虹紫,自己結識的另一位朋友,也時常這樣暗戳戳會面。似乎我總要交往些不被一般人待見的朋友。虹紫就打趣,也許你也要成為某種不被一般人待見的人。

&esp;&esp;我們見面之前有個約定,如果窗臺外擺著秋海棠,就週六見,擺著月季,就週日見。

&esp;&esp;阿驪有時候問我和虹紫都談了些什麼,我想一想,微笑說,秘密。和虹紫守著一樁不與他人分享的秘密,這種感覺很不壞。我同虹紫相交,是迷戀著她的成熟的風韻,她使我瞭解到的新奇的領域,她慷慨展示的其他大人所吝於告知我的,她對外界風評的漫不經心,她的頹唐與冷淡之下,靜水流深的情。而她同我相交的緣故呢,我想也許是因為她有一點寂寞。尚未老成到對她懷有根深蒂固的偏見,也並不幼稚到完全不懂她的言語,便很適合做一位聽客陪她解悶消遣。

&esp;&esp;虹紫當然也不想終日只有客人虛與委蛇,更不能對客人發生額外的感情。我依然免不了擔心她,擔心她碰上不好的客人,不能夠時時事事周全。虹紫並不願和我聊太多關於她職業方面的話題,只笑著讓我寬心,說自己的客人是有門檻的,她精明著呢,也十分謹慎,不會輕易受了欺負,又悄悄給我瞧她枕頭裡藏著的一把剪刀。

&esp;&esp;虹紫給我看小雨傘,介紹它的學名叫安全套,講和男人做愛時這是務必戴上的,一來能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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