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esp;&esp;陳年倒了杯蜂蜜水，等我飲下後，略顯猶豫道，你和桑奚……是什麼關係？
&esp;&esp;我挑眉看他，道，你是想問，我們在交往嗎？還是，睡過了嗎？
&esp;&esp;他嘴角有輕微的搐動，而後緩緩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他，是認真的嗎？
&esp;&esp;你希望得到什麼答案？我凝視著他的眼睛。他卻在不自覺地閃避。
&esp;&esp;我不由笑起來，淡淡道，緊張什麼？哥，你這樣不敢看我，就好像，心裡有鬼。
&esp;&esp;陳醉——
&esp;&esp;噓——我止住他，輕聲說，是你不想讓我和桑奚一起走，是你把我帶回這裡……攔著妹妹和別的男人交往，該不會，喜歡我吧？
&esp;&esp;你今晚喝得有些多了，陳年微微蹙眉，這種狀況下，難道要我放心別人帶走你？
&esp;&esp;你真覺得我有那麼醉？我冷笑一聲，說，又或者，在你的眼裡，我什麼時候才算清醒？
&esp;&esp;我真不知道……陳年苦惱地揉了揉眉心，說，還是早點休息，等明天醒了我們再談，好嗎？
&esp;&esp;我扯過陳年的胳膊，忽地將他推跌在沙發上，俯身把一隻手按住他的肩，不許他輕易起身，說，就現在，想聽真話麼？
&esp;&esp;他有一瞬錯愕，墨黑的瞳定定望著我，沒說話，也沒有動，壁燈光線昏蒙，而我分明瞧見他眼底有層化不開的愁情。
&esp;&esp;我一字一句道，除了你，我從沒對任何人產生過那種不祥的悸動。
&esp;&esp;他眨了下眼，呼吸像是屏住了那樣靜。可越靜，心臟的節律就越清晰。
&esp;&esp;我說，今晚我去那兒，是專程為破壞你的約會。
&esp;&esp;陳年讓我壓在身下，不自在地糾正道，那不是約會。
&esp;&esp;某個令人煩躁的畫面閃回，我驟然尖刻道：桑奚都說了，她不是很中意你嗎？何況那樣頂尖的人物，多容易叫人愛慕啊？
&esp;&esp;我對她只是欣賞，陳年認真道，感情的事，不在於頂尖，桑奚又對你亂說什麼？
&esp;&esp;我冷冷地，抓住他右手，道，是這隻嗎？
&esp;&esp;陳年浮出困惑，下一秒則轉為吃痛的神情，因我惡狠狠咬住了他的指頭。恨意都洩在牙關，指尖紅腫到發紫。我不覺歉疚，只陰沉地道，你用這隻手，碰了她頭髮。
&esp;&esp;陳年回憶起來，說，那是因為她的頭上沾到……然而他停下不說了。他根本明白，那所謂的理由並不緊要。
&esp;&esp;緊要的是什麼呢，他也許想到，情形早跑偏了方向，可是要修正，又已錯失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