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建議,下一屆一年級學生的百分之四十將是黑人和波多黎各人,他們可以不必符合紐約市立大學學業上的要求,因此該校也不再能稱為窮人的哈佛了。
哈佛大學本身也於4月9日出現大風潮,學生們擁入學校的辦公大樓,逐出了院長和系主任,並開始查抄機密檔案檔案。內森·普西校長只得向州警察局呼籲八五八書房,於是四百名警察透過奮戰排除了種種障礙進入學校大樓,逮捕了一百九十七個學生。他們的同學——一共六千人——在哈佛的露天運動場開會,投票透過舉行罷課以示抗議。全體教職員透過一項決議,要求撤銷對一百九十七人的控告。普西同意,但法官不同意,他以非法侵入罪判處他們每人罰金二十美元,並以毆打系主任罪判處一位二十五歲的研究生徒刑一年。於是該大學正式同意了全體教職員的一項決議:同意原來的示威者的主要要求——結束哈佛大學的後備軍官訓練隊。
康奈爾大學那年春季的風潮並不比其他十幾所大學厲害,但是一系列震驚世界的圖片卻是伊薩卡的當地特色。二百五十名黑人大學生於4月19日佔領了學生會所在的威拉德·斯特雷特大樓,要求單獨成立一所非裔美人大學。威拉德·斯特雷特大樓內一時盛傳一隊帶槍的白人正在開來,於是黑人們自己也弄來了武器。詹姆斯·珀金斯校長說,這“就完全成了另外一回事了”。他屈服於黑人所提出的每一項要求,於是佔領這座大樓的黑人們都走出了大樓——從報紙上的圖片著來,武裝到了牙齒,手裡拿著槍,子彈帶交叉在胸前。教職員評議會否決了校長所提出的解決辦法,後來又改變了自己的態度。校董們宣佈要進行調查,於是珀金斯就辭了職。
所有這一切,華盛頓方面都密切地注視著,可以預料,那邊的尼克松政府是除了造反的學生以外,對什麼人都表同情的。衛生、教育和福利部的芬奇部長寫信給全國各大專院校的領導人指出,一百多萬接受助學金的學生如果濫用他們的特權,就停止發給助學金。聖母大學校長西奧多·赫斯伯格牧師警告其學生說,任何一個動武的人都要開除並依非法侵入罪起訴,尼克松接著也表了態。尼克松寫信給赫斯伯格,稱他為“親愛的特迪”他說,“我要稱讚你所採取的直率的立場,”並要求他把他對學潮的意見轉給即將和州長們舉行會議的阿格紐副總統。赫斯伯格勸告要謹慎從事。他說,“甚至最極端的學生也有一些話要對社會說,這些話在今天來說也許頗有研究價值的。”他的論點對州長們起了作用,他們拒不按受羅納德·里根提出的由聯邦政府對學生風潮進行調查的建議。
如果說黑人積極分子在大學校園裡活動很頻繁,那麼他們在大多數城市中心卻蟄居不動。接連第二個夏天,各地黑人居住區都相當安靜。在那裡,人們的心境都在變化。六十年代中期的動亂已經開啟了與各城市的市政廳之間通話的新渠道,而各大城市現在都能派出訓練有素、配備精良的防暴警察。黑人現在偏重搞選舉活功。由於黑人選民登記人數迅速猛增,在許多地區,選舉黑人候選人已成為一種現實的辦法,可以用以代替對社會的公開反抗。霍華德·李於1969年成為北卡羅來納州查佩爾希爾市的第一個黑人市長。查爾斯·埃弗斯以“不要投票選一個黑人。不要投票選一個白人。要投票選一個好人”,這一口號贏得了密西西比州費耶特市市長的職位。
尼克松把新政府在種族關係方面起的作用叫做一種“中間道路”。無論怎麼說,它放慢了取消種族隔離的速度。約翰遜的政策是對不實行黑白人同校的學校停止發給聯邦津貼。尼克松拋棄了這項政策,並說,“如果聯邦政府削減了一個學校的經費,從而使該校的黑白人學生未能受到應受的教育,我認為這決不是取消種族隔離運動的一個勝利。”他在進人白宮初期舉行的一次記者招待會上承認,儘管有其早期的經歷,黑人們不信任他,認為他現在不關心他們的事業了。他在競選中曾作出過許多關於扶助“黑人資本主義”的諾言。但現在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此事的下文了。而相反地,1968年8月,芬奇卻建議讓密西西比州各校延期實行黑白人合校。
大家普遍認為這是向南部白人選民獻媚的一種策略。它在十月下旬遭到挫敗,當時最高法院一致裁定“每個學區的責任是立即終止二元的學校制度,今後只辦一元化的學校。”這是沃倫·伯格就任首席法官以來的第一個重大決定。尼克松回答說,他將以“充分尊重法律的精神”,盡最大的努力來執行這一法令。
※※※
雖然學生鬧風潮是少數人搞的,但人數更為眾多的美國青年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