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響,監控室內打瞌睡的工作人員瞪大眼睛,滿螢幕地找哪裡出了bug。然而前面一百多個監視屏畫面都很正常,他看了幾眼,確定是幻聽,又繼續半眯著眼睛睡覺。
監視器上,謝橋在他的病房裡老老實實地躺著。
然而謝橋本人卻已經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走廊很長,封閉無風。
最盡頭亮著一盞忽明忽滅的燈。
受半公里外的池核影響,精神病院被監察所下了封鎖令,禁止使用監視器和基礎照明外的其他電器。
謝橋的聽力很好,聽出來周圍沒有腳步。
他沿著牆慢慢地走,還是一瘸一拐。
斷了條腿,謝橋更頭疼。
他在此岸行動不能肆意妄為。
生死簿和他息息相關,他們不屬於本間,所以謝橋要用點什麼彼岸的能力,很費勁。
現在這腿基本廢了謝橋的行動。
他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弄個小鬼,來幫自己在人間辦事兒。
以前的蝦兵蟹將上岸肯定都不認謝橋了,全是自由身,來去如風,誰還會想當他的手下。
謝橋一路看著一路走,坐個傳送臺下來都差點把自己疼得崩掉顆牙。
他捶著腿,下到精神病院一樓。
半夜三點,萬籟俱寂。
精神病院後院有個枯井,謝橋走得累了,左腿壓力很大,一直髮酸,他於是隨地大小坐,直接沿著枯井邊坐下,仰頭去看這棟龐大的建築。
謝橋想走其實隨時可以走。
但是他需要有人帶著他走。
因為他行動不便,他需要節能,留著所謂的能去呼叫生死簿。
謝橋坐在枯井邊上嘆氣。
“上哪兒找去啊。”謝橋無奈極了,想到了這滿院的病友,小聲吐槽,“這屁大的地方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