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他按兵不動,縛碩便陽奉陰違。
包括此次寧君哲九死一生,步竫舟被迫暴露羽翼,毫無疑問亦是縛碩的手筆。
步成驍一時無言,想要張口解釋,卻深覺蒼白無力。
也罷,反正在對方心中,他本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步成驍步出臥房,來到流叔的墓碑前,靜靜凝視。
周遭的一切死一般寂靜,他不敢置信地蹲下身,伸出手用內力試探。
棺中人了無生氣,確然是魂歸西天之相。
也對,連彭子薊都研製不出假死神藥,衣缽相承的白鳴風又如何能有此通天本領?
步成驍滿腹疑慮漸消,不由得暗自嗤笑。
步竫舟一片丹心,為步翌清掃障礙,非但被步步緊逼,處處設防,到頭來,還慘遭過河拆橋。
不愧是周綏和步成叡的兒子啊,手段心機不在兩者之下。
為了逼他動手,竟不惜殘害忠臣良將。
步成驍回到恭王府,澤無急急上前詢問步竫舟的情況。
他語氣極為諷刺。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
咱們這位陛下,同先皇一樣狠絕。”
暗處的縛碩現身,半截面具將大部分表情遮掩。
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半跪著沉聲問:“主人,要行動嗎?”
主人從始至終將太后及太后子嗣看得尤其重,寧願為他人做嫁衣也不願自己坐擁天下。
他聯合闋國人擄走寧君哲,本意是要步竫舟死在異國他鄉,徹底斷了主人的念想。
卻不想步竫舟竟有如此驍勇善戰的私兵,叫步竫舟逃出生天。
原以為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想到步翌會在無形中成為助力。
今日主人得見步竫舟的境況,想必不會再繼續隱忍。
他正暗自得意,俯視著他的步成驍卻二話不說,揚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旁的澤無略顯驚疑,還未出聲詢問,便聽步成驍冷冷開口。
“本王竟不知道這麼多年,養了一條忠心不二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