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英國公更加的驚訝了。
他看著方休,開口問道:“神機營現在到底有多少人?你爹帶走了三千多,白純帶走了兩千多,京都府外面駐紮著兩千多,這加在一起就七千多了。”
方休沒有回答,而是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著英國公,眉頭一挑,道:“你猜。”
“......”
英國公一時無語,轉移話題道:“這葵花子的確好吃的,讓白純從南洋多運一點回來。”
方休擺擺手,道:“我騙你的,這東西,南洋壓根不產,是西北那邊的東西。”
“......”
英國公又是一陣無語。
片刻後,無奈的道:“真不知道你這子有幾句實話。”
頓了頓,又道:“南洋那裡,人可不少,兵器也不比咱們大楚差太多,你那神機營的一千精銳,怕是不夠。”
方休看了一眼英國公,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有神威,有罰,有火銃,一千精銳夠了。”
英國公看見方休的眼神,有些尷尬,卻是繼續道:“打服那些傢伙,的確是夠了,可要是想站住腳跟,那是真不能夠。
你看看要不要伯父給你派過去幾隊親衛?”
這意圖是有點太明顯了。
要不怎麼,這麼些年,武勳始終是被文官們壓著一頭。
就他們這點心思,幾句話就被放在臺面上了,不被壓著才怪。
方休擺擺手道:“南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倒是最近康王府動靜多的,聽前段時間,劉成去了一趟康王府?”
英國公點點頭,表也是有些凝重,道:“康王府的事,老夫是知道的,只是......”
不管怎麼,陛下還是陛下,康王還是康王,心裡面可以不把他們當成一回事,可是眼裡卻是一定要有他們的。
不然,整個楚國是要出亂子的!
方休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開口道:“康王如今便是秋後的螞蚱,隨便他如何,不用去管他,科舉之變,如今也是板上釘釘,當務之急是津州府和東南道。
海寇雖是被清除了大部分,可是還剩下部分,除此之外,還逃掉了一部分。
若是想要到南洋,想要去那黃金之地,這些都是麻煩。”
英國公聽了以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看著方休,開口問道:“你想怎麼辦?直接吧,老夫照著做就是。”
兩個人如今已經是被綁在了一起,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了。
方休抬眸,看向英國公,開口道:“聽最近津州府多出了一些海寇,你帶人去清剿一下,最起碼要保證船隻不受到滋擾。”
英國公聽了,點點頭道:“好,這件事,老夫去辦。”
方休也是點頭,下意識的看向南邊,喃喃自語道:“既然如此,剩下的就是南洋那邊了。”
............
南洋,某地。
白純看著面前一箱一箱的絲綢,一箱一箱的茶苗從船上運下來,表非常的嚴肅。
“這些都是從大楚運過來的,途中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銀子,耗費了多少的船隻,耗費了多少的物力,你們都給本都督心一點,若是出了差池,拿你們試問!”
“是,都督大人!”
船伕們齊聲道。
這時,從船上走下來一個人,看見白純,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從懷裡面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他道:“這是少爺給你的信。”
從京都府到東南道可以用飛鴿傳書。
可是從東南道到這南洋,卻是隻能用船隻運了。
畢竟沒有鴿子能飛的這般的遠。
因此,這麼一封信,白純每隔一兩個月才能收到一次。
他也一直是按照信上的吩咐做事。
這段時間,倒也沒有任何的錯。
“好。”
白純伸手接過了信,迫不及待的開啟,細細的看了起來。
從京都府到東南道,再從東南道到這南洋的島。
細細算來,已經有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
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事,遇見了很多的人。
他早已經漸漸的變得麻木了。
只有看見這來自家鄉的信,方才升起那麼一點點的波瀾。
大半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包括他的體型。
都已經從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變成了一個精瘦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