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可以做……”言語十分自卑悽苦。
1924年5月,魯迅借債重新購置了西三條衚衕21號,即“我的後院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之居所。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日常見面,形同陌路,日日無話。飯間對話,也無非問菜味鹹淡如何,答應者或點頭,或曰“是”與“不是”。朱安為魯迅做了棉褲,魯迅棄之不穿,後來周母叫孫伏園勸說,他依然不穿——魯迅之禁慾,居然禁慾到一條胯下之棉褲!母親問他朱安有什麼不好?魯迅只搖搖頭回答:和她談不來,談話沒味道,有時還自作聰明。魯迅舉了一個例子:有一次,我告訴她,日本有一種點心很好吃,她說是的,是的,她也吃過的。其實這種點心不但紹興沒有,全中國也沒有,她怎能吃到?
魯迅與許廣平在上海定居後,曾一度與朱安同住的俞芳問她以後怎麼辦?朱安激動又失望地說:“過去大先生待我不好,我想好好服侍他,一切順著他,將來總會好的。”又打了一個比方:“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又說:“看來我這輩子只好好好服侍娘娘(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