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又被派到了春城來。
他還是帶著那個小弟,經歷了之前的那一次他對這個小弟是很信任也很欣賞的,處變不驚,就算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沒想過開小差離開自己。
他記得臨走的時候叔叔一再交代,這一趟春城之行要絕對保密,不能讓嶽池的人知道,更不能讓盧萍知道。
他雖然有些納悶,但有一點他做得很好,不管心裡有多少的疑惑他都不會多問半句。
在他看來頻頻的話就是聖旨。
黃亞洲對這個侄兒子也不薄,之前的任務雖然失敗了可是他還是給了他們一大筆錢,那筆錢足夠兩個人瀟灑大半年的,而這一次來春城黃亞洲又給了他們三十萬,吃的,住的,租車的錢,還說了不夠的話儘管開口,只是他們必須得把事情給辦好,暗中跟著盧萍,保護好她。
黃濤是個直人,他只問了一句,那就是這次來春城還要不要殺了白舒。
這個問題讓黃亞洲好生的為難,從他的內心來說他是不希望白舒活著的,可是現在這個情形他還真不能對白舒怎麼樣,首先盧萍那一關就過不了,後面還有嶽池呢?
最後黃亞洲搖搖頭,他決定還是先放過白舒一馬,要收拾白舒的機會應該還有很多,但絕對不是現在。
白舒的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清楚,黃亞洲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那麼按照黃亞洲的性格那是堅決不會讓自己好過的。他起初有些不明白黃亞洲為什麼不放過自己,但今天和盧萍在一起的時候他終於想通了,黃亞洲真正恨自己的不是自己所謂的背叛,黃亞洲是見不慣盧萍對自己的好。
“萍姐,上次黃總派人來殺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兩人此刻已經進了公園,盧萍還是挽著他的胳膊,聽到他這麼問盧萍的身子微微一顫。
白舒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盧萍幽幽地嘆了口氣:“他做事情確實容易衝動,不過幸好你並沒有在嶽池的面前說破,不然的話我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尷尬了。”
白舒冷笑:“你以為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了嗎?嶽池可是個聰明人。”
“知道是一回事,說破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之這件事情上我們欠你一個人情。”
白舒嘆了口氣:“人情我可不敢要,只要以後老闆不要一心盼著我死就好了。”
盧萍說道:“放心吧,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
可是此刻他們彷彿都無心美景。
在河岸邊坐下,白舒說道:“萍姐,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走這條路,這是一條不歸路。”
盧萍一愣,她沒想到白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舒看著她,眼裡有幾分真誠:“萍姐,老實說,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你也知道,警方已經盯上了我們,我感覺被警察抓住也只是遲早的事情。你還是儘快走吧,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了。”
盧萍眯縫著眼睛:“你也這麼認為?”
盧萍的心裡一直都不踏實,正如白舒說的,一旦讓警方給盯上,出事只是遲早的事兒。
警方之所以沒有動就是在等待機會,在蒐集相關的證據。
白舒說道:“在那個神秘人沒有找上我們之前,那時候我們只是跟著杜洪澤小打小鬧,就算是有事也攤不上什麼大事,可他偏偏用這樣的手段把老闆推到了前臺,處於風口浪尖,嶽池也是一樣,嶽池原本也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可是卻也被算計了進來,最主要的一點,那個人並不是盼望著我們的好,相反的,他表面上在幫我們,實際上他卻更像是在為我們掘墓。”
白舒說得不無道理,盧萍靜靜地聽著,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可是黃亞洲與嶽池不一樣,沒錯,嶽池確實是被逼的,可是黃亞洲卻是一直都有野心,早在杜洪澤時候他就想要取代杜洪澤,想到這兒她不禁又看向了身邊的白舒,這小子又何嘗沒有想過要取代黃亞洲呢?而且張琳能夠想到用自己來逼黃亞洲就範肯定也是這小子的主意,畢竟自己與黃亞洲之間的關係除了白舒以外就沒有人這麼知根知底了。
說實話,她真的很欣賞白舒的。
敢想敢做,只是這小子太痴情了,如果白舒不是喜歡自己,那麼那天他真要對自己動手的話說不定自己的命運就已經不在自己的手上了。
只有盧萍自己才清楚,當時那屋子裡就只有她和白舒,殺手並沒有趕到,那個時間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