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那樣有了結果,那這一週的假期就非同尋常了。就不是一般的乘船去加勒比或者去夏威夷海灘休息一星期。是某種頗具個性和不可重複性的事情:圓夢,一個多年以前的夢。於是,你就走進這個故事了,而且是從大門進入。我知道你已經跟一位利馬紳士結了婚,他是個鰥夫,擔任一家保險公司的經理。我也結婚了,她是美國人,生活在波士頓,職業是醫生;在夫妻允許的有限範圍內,我是幸福的。我不會建議你離婚去改變生活的,絕無此意。我僅僅希望你能跟我一道分享這美好的一星期,這想法多年來一直藏在我心中,現在環境終於可以使它變成現實了。跟我一起度過這夢寐以求的7天吧,你永遠不會感到後悔的;它會讓你懷著惆悵的心情終生難忘。我向你保證。
咱們於17日星期六在紐約肯尼迪機場見面,你乘漢莎航空公司的飛機從利馬動身;我從波士頓出發。一輛豪華轎車會把咱倆送到廣場旅館預訂的套間去,那裡甚至應該按照指示擺滿芬芳的鮮花。你會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去理髮館、洗桑那浴、到第五大街即樓下那條街去購物。當天晚上,咱們去大都會劇院看普契尼的《托斯卡》,由帕瓦羅蒂主演,由埃德華多·繆勒指揮大都會交響樂隊。然後在圓型餐廳進晚餐,如果你運氣好,還可能遇到米基·詹格、亨利·基辛格或者莎倫·斯通。最後咱們去看看喧鬧的夜總會。
飛往巴黎的協和式飛機是星期日中午出發,因此用不著起早。由於航程只有3個半小時——不知不覺就會過去,顯然是要感謝保羅·博古斯配製的可口午餐——咱們在大白天就到達巴黎了。一旦住進里茲飯店(面對旺多美廣場),會有時間去塞納河的幾座大橋上散步的,要充分利用一下初秋溫和夜晚,據說這是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從來不下雨。(調查那個星期日和星期一巴黎是否有降雨的可能,我的努力是白費了,因為氣象科學只能做提前4天的預報。)
我從來沒有去過巴黎。但願你也沒到過。這樣,就可以在從里茲飯店到聖日爾曼大街的下午散步中讓咱們一起發現這是一條顯然令人目瞪口呆的路線了。在塞納河的左岸(為了好理解,可以稱之為巴黎的觀花埠),在聖日爾曼大教堂裡,咱門可以聽到莫扎特未完成的《安魂曲》,還可以去利普酒店、一家阿爾薩斯餐廳吃晚飯,那裡有一道施酸菜是必吃的(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如果沒有大蒜,我想嘗一嘗)。我估計,吃完晚飯以後,你就打算休息了,為的是星期一精神煥發地去開始緊張的一天活動,因此那天晚上就不安排去歌廳、酒吧、夜總會或者看日出的節目了。
第二天上午,咱們首先去盧浮宮拜見《蒙娜麗莎》,在里拉大街的露天餐廳或者屋頂餐廳吃快餐(這兩處是詩壇上愛趕時髦的人喜歡去的地方);下午,咱們去蓬皮杜中心也鍍鍍先鋒派的金;然後去看一眼“沼澤派”的總部,它以18世紀的宮殿和當代同性戀者的集合地而聞名。咱們在瑪大勒那大街的塞威戈點心鋪的挑棚下喝茶,隨後就回旅館洗淋浴,以便恢復體力。晚上的節目實際上沒有什麼內容:在里茲飯店的酒吧裡喝喝開胃酒,在裝飾著現代派作品的馬克西姆餐廳吃晚飯,在脫衣舞的大堂裡看晚會的最後節目:“瘋馬沙龍”展示它的新雜劇:《真熱!》。(入場券已經買好,臺子已經預計,領班和看門人已經疏通好了,好座位和好招待確保無疑。)
一輛大型轎車,不那麼漂亮,但是比紐約那輛要典雅大方,由司機和嚮導陪同,星期二上午咱們去凡爾賽,看一看那裡的宮殿和太陽王的花園。咱們在路途中的民間酒吧裡吃些地方風味(我害怕吃炸土豆條加牛排);然後去看歌劇(威爾第的《奧賽羅》,當然是由多明戈主演);你會有時間到飯店旁邊的聖奧諾菜區買東西。咱們將搞一次模擬晚餐,純粹出於視覺和社會學的理由,就在里茲飯店,——專家們安排——環境的華麗和餐具的精美會補償食譜難以置信的簡單。而真正的晚餐是在看完歌劇之後舉行。在白銀塔上,咱們從視窗向巴黎聖母院的鐘樓以及映照在緩緩流動的塞納河水中的大橋燈火揮手告別。
開往威尼斯的東方特快星期三中午從聖拉撒路站發車。這一天下午和夜晚,咱們邊乘車旅行邊休息;但是根據經歷過這條鐵路風險的人們說,坐在臥鋪車廂裡遊歷法國。德國、奧地利、瑞士和義大利的土地是很放鬆和不累人的,興奮而不疲勞,快活而不發狂,甚至從考古學的道理上說,由於這趟神話般的列車(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的一些小說和拍攝的許多電影都用它當舞臺)裡裝璜一典雅的寢室、洗手間、酒吧和餐車讓人產生的快感而覺得是一種享受。我會隨身攜帶著阿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