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小說:名妓卷 作者:白寒

動情,一夜左思右想,理智與情感反覆交戰,晨雞報曉,終於做成了決定,大聲對自己說:“鰣魚多刺,不好招惹,一縷情絲也許會成為自縛之繭。風塵之中不乏俠女,若為良婦並非易事!”

林琴南對謝蝶仙那一片痴情三番五次地拒絕,謝蝶仙難免口出怨言道:“林琴南詩文小說,無不情意纏綿,輪到他本人有所施展時,何以如此不具水準?”

這話很快傳到林琴南的耳朵中,他無可奈何地說:“我已老邁,早已看談兒女私情,哪還有依紅偎翠的念頭!”並寫了一首詩送給謝蝶仙:不留夙孽累兒孫,不向情田種愛根;

綺語早除名士習,畫樓寧負美人恩。

謝蝶仙願嫁林琴南的訊息,很快地便傳揚開來,雖然沒有成為事實,卻使謝蝶仙名聲鵲起。許多走馬章臺的富商巨賈,有心附庸風雅,便一窩內地都來到松花班來指名道姓要謝蝶仙陪客,爭睹她的風采。謝蝶仙不勝其煩,一氣之下答應了一位茶商的婚約,雙雙款段出京遠走嶺南。

京城裡失去了謝蝶仙的蹤影,越發使人對她產生的好奇心理。外地來京的還絡繹不絕地慕名到松花班訪豔。

謝蝶仙遠赴嶺南,風月場中的常客們都說她太過執拗,說她是一種自暴自棄。宿命論者認為一切都應了她的名字,蝶而成仙,翩翩飛舞,以至於飛到嶺南去了。

這邊對謝蝶仙議論紛紛,那邊謝蝶仙不適應嶺南的溼勢氣侯,加上茶商不懂得憐香惜玉,終於懨懨成病,就此逝世。

林琴南聽到謝蝶仙魂斷南天的訊息,已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他寫了一首詩來紀念謝蝶仙。有人拿他寫謝蝶仙的這首詩說他與謝蝶仙的關係絕不僅僅只是吃了她的一條鰣魚,應該有過一段溫馨旖旎的溫馨生活。那首他寫謝蝶仙的詩是這樣的:

水榭當時別謝娘,夢中彷彿想啼妝;

魂來若過西江道,好忍臨川玉茗堂。

林琴南本來對謝蝶仙的死黯然神傷,覺得自己辜負了謝蝶仙。看到有人又來挑他與謝蝶仙的關係,立即把一篇《自題像贊》登在報上,含沙射影地表用心跡,說道:……汝少任氣,人目為敘利亞,且汝老自奮,謬託迂儒。名為知止,而時好名之心如。名為知足,而治藝之心勃如。為已與?為子孫與?吾勸爾姑徐徐而留其有餘。飽汝食,寧汝居,養心如魚,樹德畲,豈無江與湖?寧為馬與驢?子孫有福寧須汝!

謝蝶仙九泉有知,看了這篇短文,不知會不會覺得林琴南太過矯情、虛偽,是不是覺得死得太不應該。

陳美美與楊雲史的戀情

提起陳美美,知道的人不多;提起楊雲史,在當時算得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人稱“江南四大公子”之一。他是江蘇常熟人,世代為官,十七歲便娶了李鴻章的孫女李道清為妻,曾經追隨岳父出使英倫,成為學貫中外的青年才子。後來任大清國駐新加坡的領事,辛亥革命後由海外歸國,隱居在虞山的石花林,築一座樓居住,名之為:“江山萬里樓”。這時他的原配妻子李道清已死,又續徐霞客為妻,依然夫唱婦隨,過著逍遙自在的樂道生活。

民國九年,楊雲史在江西督軍陳光遠的屢次盛情邀請下,終於隻身前往南昌去做陳光運的高參。當時秀才大帥吳佩孚挾第一次直奉戰爭大獲全勝的威風,雄踞洛陽,聽說陳光遠將楊雲史羅致帳下,說道:“陳光遠何能駕馭江東不羈之才。”果然不久陳光遠與楊雲史便出現了矛盾,楊雲史不辭而別,給陳光遠留下一封行文辭雅的書信:雲史乃江東下士,將軍謬採虛聲,致之幕府,時陪閻公之座,遂下陳蕃之榻,頗思盡其愚悃,有裨萬一。頃得山妻徐霞客書謂:“園梅盛開,君胡不歸?”不禁他鄉之感,復動思婦之懷,清輝玉臂,未免有情,疏窗高影,亦復可念,清狂是其素性,故態因之復萌,敢效季鷹煙波之清,乞徇林逋妻子之情,予以休暇,遂其山野,庶面雲在山,靚妝相對,此中歲月,亦足為歡,則將軍之賜也。

吳佩孚聽說楊雲史離開陳光遠,連忙派人請他入洛陽相助,從此楊雲史便跟定了吳佩孚。

陳美美與楊雲史的相識是在吳佩孚第二次直奉戰爭慘敗之後。戰爭之前,楊雲史的妻子徐霞客突然在洛陽病逝,楊雲史第二天就要隨軍出發,只好倉促殯殮,非常痛苦,從當時他留下的詩中,可以看出他的這種心情:要憐九月十三夜,死別生離第一霄;戎馬書生真薄悻,蓋棺照月便從軍。

戰爭由於馮玉祥的倒戈一敗塗地,楊雲史隨吳佩孚又過一段悽惶的日子。吳佩孚在武漢東山再起,在查家墩成立司令部,楊雲史擔任幕僚長。他公餘之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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