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隔間的簾子外頭站著,卻頑皮地舉著千里鏡看他,“我念書的時候就不愛背詩,卻獨獨記住了一句,原是用在這兒的。”
李鶴楨板起的臉上有了神色,淡淡地問:“哪一句?”
“少年遊。”
文姝撥開珠簾,千里鏡放在書案前頭,走到他身畔,無賴道,“後頭什麼花,什麼頭的,我就記不住了。”
“不學無術。”
她被罵了也不急,閒閒指著外頭:“那兒有勤奮的,你要去瞧麼?”
026
“是太太的人?”
李鶴楨從窗子往外望,也瞧見了那幾個賊眉鼠眼藏起來的。
文姝兩手攤開,輕描淡寫道:“太太疼兒子,也只能拿我來撒法子了。”
“哼。”
李鶴楨生性多疑,她越說的篤定,反而惹他不信,“也是越活越糊塗了,就沒有一日是安生的。”
埋怨的種子種下,在一遍遍腹誹中生根發芽。
直到侯爺在三元朝科法會前一日,要把管家的差事交給張姨娘手上,喊來李鶴楨告知,他也一句替太太分辨的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