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
“路喜,你胡說什麼!”
管家追進來咬牙呵斥,眼神兒一個勁兒的往侯爺臉上瞟,他也拿不準該不該替大爺求這個情。
“老爺!”
路喜腦袋磕的砰砰響,“世人都知咱們家是出了名的賢德孝悌,老爺教子有方,才有了大爺如今的體面,老爺怎能因著大太太癔症自裁,而責備大爺呢?”
賢德孝悌就如同勒在永安侯府的箍咒,束住了李鶴楨,也同樣束得住永安侯。
緊蹙的眉頭舒展,那雙渾濁昏聵的眼睛再看向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大兒子,永安侯面上不自覺浮出一絲喜色,他已經有了拿捏這逆子的法子。
“來人。”
再開口,侯爺話裡多了幾分鎮定,他一隻手撐著小兒子,一隻手做潸然悲狀:“大太太癔症自戕,我這心裡也實難開解,這院子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只問他們願意給主子守孝的,便是我的孫兒孫女,日後人人都把她做少爺小姐來待。”
侯爺話音頓了頓,凜色許多:“倘若沒那個孝心,也不必勉強,自有他們的去處,免得叫楨哥兒觸景生情,瞧見了他們心裡難受。”
“是。”
管家心領神會,他在府裡這麼多年,自然明白做事留下證據道理,只是大爺此番能夠脫險,也多虧了路喜這小子的孝心,他眼神乜窺,免不了高看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