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過得八千人而已。隨昆天王而去三千餘人,四千人隨瀛臺王子西駐溫泉河,傷亡近半,只剩兩千人馬來投鐵勒延陀,如今會兵一處,加上鐵狼騎,不過共有六千餘人。這點兵力良莠不齊,尚且敵不上草原上一個小部族,要再內鬥,便是再也消耗不起了。籠罩在北荒上的陰霾能否驅散就看這一遭了。
“快意侯,你想說什麼,就說吧。”舞裳妃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看著瀛臺合疲倦地說。
我三哥瀛臺合冷笑一聲,跳了起來,大聲道:“這個男人姓的是‘鐵勒’,怎麼能當我瀛棘的主人呢。”
“你不服氣嗎?”左驂陰森森地問道,他一發火,臉上的傷疤就皺縮起來,看上去猙獰可恐。他伸手扶住自己的刀把,帳篷中空氣登時凝固起來。
舞裳妃嘆了口氣,說:“瀛棘王親口承諾要回復到草原的傳統,各位大人都是親耳聽到的。長孫鴻盧,你說呢。”
那名精瘦的老頭在燈下抬起頭來,搖晃著滿頭白髮道:“草原習俗乃是幼子守灶。”
瀛臺合等三人又都轉過臉來狠狠地看我,似乎早知道我是他們的敵人。
瀛臺合狠狠地吞了一口氣,說:“我瀛棘如今勢力衰微,四周狼虎相伺,長樂侯那麼小,怎麼能擔當這樣的重任。”
我在肚子裡一聲冷笑,舞裳妃子可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啊。
“幼子主政,總好過大家自相殘殺,這可絕不是你父王期望看到的事啊,”舞裳妃皺了皺眉,說,“長樂年紀尚幼,就由我和他叔父鐵狼王暫且攝政,待他成年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