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忠勇侯府的喜事(2 / 4)

“要是擾了姑娘們的興致,你擔當得起嗎?還不趕緊走,免得地兒沒幹透,教王府的人瞧見了笑話。”

許廚娘反手,便拿了趙婆子的話堵她。

趙婆子聞言,一張臉烏漆嘛黑的,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只是走到灶房門口那眼刀子還刷刷刷地往蘇芷寒身上落。

蘇芷寒背對著大門,偷偷嘆了口氣。

她本是名生活在現代社會紅旗下的普通女孩,在經營家中飯館時與同行起了衝突,而後發生意外穿越。

再睜開眼時,她已成了京郊貧戶家的女兒,而後隨著母親蔣珍娘一道賣身進了眼前的府邸。

蔣珍娘撿了個漿洗衣物的活計,還花了一吊錢賄賂管事,給蘇芷寒撿了個掃灑的活計。

別看是個灑掃活,要知道府裡的家生子,有人脈有關係圈的同時還更受主家信任,幾乎好地兒好去處都被他們佔了,像是灑掃的活計已是剩餘活計裡,相對輕鬆且體面的活了。

只是好景不長,沒兩日蘇芷寒就被趙婆子盯上,藉口與她有眼緣,先說想收她當女兒,聽蘇芷寒說她娘也在府裡,又改口說想收她當徒弟。

這在府裡,也是常有的事。

且不說管事媽媽為的是擴充勢力,鞏固權利,爭取主家的信任,少則認了一二乾女兒徒弟,多則認四五六七八個,就是無兒無女的下等婆子為了能給自己養老送終,也會在府裡認個乾女兒,又或是攢錢買個丫鬟作女兒。

可像是自己有兒有女,又連蘇芷寒家裡情況都不清楚,就巴巴結結湊上前來的趙婆子卻並非以上兩種情況。

她純粹是盯上了蘇芷寒拿到的月錢,想借著她剛入府裡無依無靠,便拿捏一番,佔點便宜。

府裡新進的丫鬟僕婦,多吃過這般的苦頭,運氣不好碰上黑心腸的,不但兜裡的銀錢被薅得乾乾淨淨也就罷了,而且還成了對方的出氣筒和免費僕役,捱打捱罵也是常事,就連想要尋人主持公道也沒地兒去,說不定還得一句媽媽嚴格是為了教導你,為了你好。

沒有靠山的新進丫鬟僕婦們,最後只能忍氣吞聲,含淚吞下苦果。

蘇芷寒進府時便曉得這些事,當即便婉拒了趙婆子,卻沒想到那趙婆子如此小性,就此便記恨上她,以新進丫鬟粗手粗腳恐損了屋裡物件為由,教她日日呆在室外灑掃。

要知道候府規矩重,院外的道路上不能落有雜物,輪到灑掃院外大道的丫鬟基本上是從早到晚一刻不歇。

直到中秋節時,二姑娘院裡婢子來拿當日要用的花糕,無意間將蘇芷寒做的桂花糕也一併帶走後,情況才終於有了改變。

與花糕相仿,又略有區別,還帶著一抹幽幽茶香的糕點登時得了二姑娘喜歡,還得了登門造訪的其餘娘子稱讚。

這事兒傳到前頭娘子跟前,做了茶糕的蘇芷寒得了賞,也終於逃出趙婆子的管轄,在灶房裡有了立足之地……嗎?

蘇芷寒是躲過了趙婆子的折騰,卻是惹了許廚娘的不滿。

許廚娘也曉得趙婆子等人的行徑,卻是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做小丫頭的給婆子僕婦乃至管事上供銀錢,那是理所當然的,就是她年輕時也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最後討得廚娘的好,才得已被提為廚婢,而後再脫穎而出,跟隨主家出嫁成為灶房管事。

偏生蘇芷寒另闢蹊徑,愣是得了二姑娘親眼和賞賜,從灑掃丫鬟調到灶房做事。雖說從月錢來看並無變化,依然還是個粗使丫鬟,但總歸教許廚娘覺得蘇芷寒不夠規矩,心思忒多。

若不是蘇芷寒做的點心單純以討巧得了姑娘歡心,且她做事細緻周到又勤快,許廚娘早就尋個由頭把她攆出去了。

許廚娘想到這裡,瞥了眼蘇芷寒,只見她雙手捧著米篩,輕輕晃動。隨著蘇芷寒的動作,如雪般細膩的米粉紛紛而落,很快堆滿了木盆。

蘇芷寒把米粉分作三份,又分別用提前準備好的綠汁和紅汁揉搓均勻,再次碾碎過篩。她耐心又細緻,反反覆覆過篩數遍,最終碗裡只剩下淺綠和淺紅色的米粉。

一層白米粉,一層粉米粉,再一層綠米粉,裡頭還要加上用茶湯與綠豆做成的餡料,擺上蒸籠前再上面落下一層糖桂花,最後蒸制上兩盞茶功夫。

從桂花糕的製作、到蒸制,再到將點心放入食盒的全程,蘇芷寒目光都緊緊盯著,不曾離開片刻。直到她把食盒送到來取餐食的大丫鬟手裡以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蘇芷寒垂首開始整理用完的廚具物件,等整理妥當並重新抹了抹手,她又撿起柴火、燒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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