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記錯,月塘殉職後,負責往京中遞訊息的,便是你吧?”月媽媽來回踱步,最終緩緩停在月娥面前。
低垂著頭的月娥聞言,眼眸微閃,點頭道:“回媽媽,正是屬下。”
月媽媽蹲下身子,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一年前那份密報,你可有按我的吩咐送入京?”
月娥深吸口氣,坦誠道:“未曾。”
月媽媽眸色轉黯,手上力道陡然加重,“為何隱瞞不報?”
眉心深鎖的月娥咬緊牙關,反問道:“媽媽可還記得,咱們的主子究竟是誰?”
月媽媽冷哼一聲,將她甩向一側,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我做事,幾時輪到你來置喙?”
隔著雙重幔簾輕紗的墨硯舟見此一幕,不禁輕扯唇角,這是在點他呢。
與虎謀皮,必遭反噬。
他輕啟雙唇:“月媽媽。”
月媽媽眉心微蹙,輕揮衣袖:“你們且回吧。”
一眾女子整齊行禮,相繼離開,待到房門合上的聲音響起,月媽媽換上一臉諂笑,款款步入隔間內,福身一禮:“大人。”
墨硯舟輕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月媽媽,果真唱得一出好戲。”
月媽媽倏然跪地:“大人,奴家絕無欺瞞之意,方才您也聽見了,都是月娥擅作主張。”
她緩了緩:“都是奴家管教無妨,奴家認罰。”
墨硯舟冷笑一聲:“罰?確該罰。”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徑自走到月媽媽身旁,冷冽如冰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你說......罰你什麼好呢?”
月媽媽不禁打了個寒顫,三年前 ,月塘是如何殉職的,沒有誰比她清楚,否則她也不會背主,改投他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