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姝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上官槿想化被動為主動。
叫她一個寡婦留下來,便是她疏遠楚墨的態度。
就見楚墨的眉毛挑了一下。
秦月姝想到自己還在牢裡的大哥,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你讓我走我立馬走,你讓我留我就坐下。
這意思不僅楚墨看明白了,上官槿也看明白了,頓時臉色不好看,而楚墨則是唇角挑起了笑意,對秦月姝道:“世子夫人坐下一起吃。”
秦月姝不敢看上官槿指責的眼神,垂著眸子坐下,規規矩矩的坐著,只看自己面前的一小片地方。
屋內靜了片刻,最終還是上官槿先憋不住說話了。
“大人此番邀我出來見面所為何事?”
意在告訴楚墨,是他主動見面,眼下應該是他先放下身段。
“哦?”隨即秦月姝感覺楚墨看了自己一眼,聲音淡淡的質問:“你用孤的名義邀約了上官小姐?”
楚墨一招釜底抽薪,秦月姝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好在上官槿有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等秦月姝的回答,直接質問起了楚墨。
“大人先說了喜歡我,眼下又這般冷淡,到底要如何?”
這般看似氣勢洶洶,實則委屈和在意全都吐露,已然落了下風。
上官槿還是鬥不過楚墨這個狗賊。
“倘若大人先前只是逗我玩兒,那恕我不奉陪。”
上官槿也意識到自己落了下風,惱羞成怒,站起來就要走。
楚墨竟然也沒有留。
“大王就這樣讓人走了?”秦月姝追到門口看到上官槿的馬車已經走遠,滿臉不理解的走回來看著楚墨。
楚墨瞥她一眼,“孤與她的事情,你比孤還上心。”
自然要上心,談的越愉快大哥才能越快出來!
“方才上官小姐的模樣是真的生氣了,大王要不要追上去說清楚您的心意?”
“你開什麼首飾鋪子,依孤看不需要修繕,你直接在門口掛個牌子,做媒。”
然後這廝竟然拿了筷子,悠哉的吃了起來。
秦月姝氣的不行,但是火還得憋著,她坐回到對面,小聲小氣的問道:“大王對上官姑娘到底有沒有那份心思?上官姑娘模樣家世都是頂好的,您再這樣折騰下去,人當真要跑了。”
楚墨吃下一口菜,嚥下去,才淡淡開口:“食不言寢不語,世子夫人家裡沒教過嗎?”
行,等你吃完再問。
秦月姝憋著一口氣,根本沒心情吃飯,坐等著楚墨吃完,又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等他喝完茶放下茶杯,她就立刻出聲問了。
“那大王到底對上官小姐是什麼個意思?”
楚墨終於開了尊口:“兵書有云,欲擒故縱,方可兵不血刃。”
丟下這句話以後,楚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楚墨上了他丹陽王府的馬車,秦月姝卻站在原地,寒了半邊身子。
在這個男人心裡,是將上官槿當成了勢在必得的城池,他對她勢在必得,但並不沾染半分感情。
你說他卑鄙,他表情坦蕩,你說他磊落,他手法惡劣。
將來自己若是碰到這種男人,一定不要上當。
隨便收拾了一下鋪面,秦月姝又親自跑了一趟,找了工匠來按照自己的要求修繕鋪面。
交代完工匠以後,秦月姝又要去見金銀珠寶的原料商。
和對方定在了明日,秦月姝初經商,手底下沒有信得過的管事,只能自己親自去見。
當晚秦月姝回到將軍府,照常先去看祖母,卻發現一向面色敞亮的祖母臉色有些黑沉,明顯看起來有心事。
“祖母,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秦月姝關心的拉住老人家的手。
秦老夫人嘆了一聲,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這話讓秦月姝心一沉,面上輕鬆,“誰說的?大哥在軍營好好的,誰亂嚼舌根?”
“今日芙蓉出去買經書,遇到了上官老夫人的丫鬟,也是買經書,芙蓉聽她說的。”
怎麼又是上官家,現在秦月姝聽到這‘上官’二字就頭痛,臉色便沉了下去。
“上官家這等大戶人家竟然也這般傳謠,回頭我就去他們府上去問理去!”
秦老夫人瞧見她這惱怒的模樣,倒是信了她的話,鬆了一口氣,反過來安撫她:“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