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口答應,這會兒卻讓好友的女兒在自己的家裡被欺負了。
“誰推的?”
徐氏的聲音陰沉沉,目光刀子一般掃過在場所有的婦人。
方才一大群婦人朝著這邊走,擋住了秦月姝的去路,人很多,七嘴八舌亂糟糟的,沒人看清是誰推的,便也沒人站出來。
侯夫人先是幸災樂禍,隨即想起來這肚子裡的是自己的孫子,她不能叫人指摘自己連親孫子都不顧,便假惺惺的上前關心秦月姝的身體。
其餘的婦人全都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徐氏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太傅夫人莊氏的身上,方才離秦月姝最近的就是她。
“太傅夫人可看清了?”
莊氏蹙眉,語氣惱怒地反問:“盛夫人此言何意?我一個長輩會殘忍的推一個懷孕的晚輩不成?”
沒有證據,她厚臉皮不肯承認,徐氏即便懷疑也沒辦法。
另一邊。
“大王,光祿大夫雖然和上官凌關係不合,但為人正派,是不會投靠我們的,我們沒有請柬主動上門,實在不太好。”
初六說完發現自己失言,忙改口。
“屬下的意思是,他老古董一個,思想頑固,很難棄暗投明!”
楚墨瞅了他一眼,淡淡道:“誰告訴你孤看重他了?”
初六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大王其實看重了其他人,故意用光祿大夫做掩飾,讓上官凌摸不透您的方向!”
“正是。”
主僕二人朝著宴會場走去,忽然看見光祿大夫府上的府醫揹著藥箱急急忙忙的朝另外的方向跑去。
楚墨本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卻聽到那領路的丫鬟焦急的催促那府醫。
“世子夫人懷了身孕,摔了一跤,您快些吧!”
楚墨當即停下來,心裡跟著一揪。
隨即他反應過來。
秦月姝受傷與他何干?
要擔心也是她那窩囊夫君去擔心。
自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楚墨走向男眷的宴會場,原本談笑風生的氣氛立刻安靜。
朝廷分忠奸兩派。
光祿大夫是大忠臣,他邀請的肯定都是忠臣,其中便包括了秦定則。
這在場的人全都視楚墨如水火,一個個看見他便冷下臉,唯獨秦定則臉色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