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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賭場的最頂層,落地壁龕花池裡種植著高大濃密的熱帶綠植,窮奢極侈的金色裝修風格與濃郁到化不開的綠色,漂亮的馬賽克花磚和潺潺的室內流水噴泉,每隔幾米便有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兩人一組,層層巡查。
&esp;&esp;在這守衛森嚴的走廊盡頭,便是屬於賭場老闆的辦公室和會客廳。
&esp;&esp;白髮漸生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後託著下巴看著,賭場的醫生正在為沙發上坐著的年輕男人包紮著額角。
&esp;&esp;“真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摩里斯叔叔。”
&esp;&esp;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年輕人不把麻煩當回事的笑容,賭場老闆摩里斯有些頭疼。
&esp;&esp;“你該慶幸傷口很淺才對,你那滿臉的血可把這小姑娘嚇得夠嗆。”
&esp;&esp;利維坦臉上的血都已經擦乾淨了,額角的傷口清洗乾淨包紮好之後,他便起身來脫掉染血的襯衣和西裝外套,換上了送來的乾淨衣裝。
&esp;&esp;聽到這話,他微笑著抖了抖乾淨的衣領走到坐在稍遠處的阿特彌斯身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寬慰道。
&esp;&esp;“好了,沒事了。”
&esp;&esp;“二樓我會負責清理,你的人把那邊都收拾乾淨了吧?”
&esp;&esp;利維坦笑得很客氣:“當然,另外,二樓的損失我一定會賠的,請務必把賬單發給我。”
&esp;&esp;“那倒也不用,人沒事就行,替我向你父親問好。”摩里斯看了利維坦一眼,接起了電話,“拿上來吧。”
&esp;&esp;片刻,一部手機便被放在金質托盤裡送上了頂樓辦公室,摩里斯揮了揮手,侍者便如同端著一道奇珍美饌一般端著托盤送到了賭場最尊貴的客人身邊。
&esp;&esp;阿特彌斯的目光落在那部手機上,上面還帶著點殘留的血,也不知道是利維坦還是雷爾夫的,但血總是讓人觸目驚心。
&esp;&esp;“他的手機,或許你會有點用。”
&esp;&esp;利維坦之前說的暈血顯然是鬼扯,他只是略帶嫌棄地用托盤上的白色襯布擦了擦手機,隨後便饒有興趣地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esp;&esp;好巧不巧,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利維坦略顯詫異地看著這個在情報資訊上看到過有些熟悉的號碼,接了起來。
&esp;&esp;“嘿,雷爾夫先生,在熱帶海域捕獵海怪怎麼樣,好玩嗎?”
&esp;&esp;電話裡傳來略帶煙嗓又吵吵嚷嚷的年輕男人聲音,利維坦輕笑了一聲,說話間帶著冷酷又戲謔的笑意。
&esp;&esp;“唔,我個人覺得還不錯,不過對於雷爾夫先生而言就有點可悲了,食腐鳥先生……對了,你有跟你的上級抗議過你的代號嗎,聽起來總是有點噁心,你應該去抗議一下的。”
&esp;&esp;電話裡原本陽光燦爛的聲音一下變得陰沉起來:“利維坦·肖……你命挺大啊。”
&esp;&esp;“按b國時間的話現在應該是凌晨吧,不知道你是剛從酒吧走出來還是才加完班呢,真抱歉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個壞訊息,你放出來狩獵的小狗已經被我處理掉了。”
&esp;&esp;“shaw的繼承人真是不一般。”
&esp;&esp;“我真心希望你賣情報的錢已經收到了,”利維坦站了起來,打著電話若無其事地轉悠著,撥弄著邊几上大朵的漂亮鈴蘭,“另外,你們a國恐怖分子名單上的丹尼爾·雷爾夫被我正當防衛清理掉了,我想問問你們有準備預算用作獎金什麼的嗎?……等等,我也在那個名單上嗎?食腐鳥先生,你說話真讓人難過。”
&esp;&esp;“有話直說,利維坦·肖。”
&esp;&esp;“我聽說你新換了一個上級,名校畢業的高才生,似乎看你這種人不太順眼,如果讓她知道你跟恐怖分子名單上的人物有這麼多次金錢交易,你覺得她會不會藉機找茬降你的職呢?你知道嗎,也許新聞媒體對這種情報部門的醜聞也會很感興趣,a國國家情報部門專員與恐怖分子的骯髒交易,多麼爆炸的新聞頭條,全世界都會聚焦於你的,食腐鳥先生。”
&esp;&esp;“利維坦·肖你這個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