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但小寒一直和小伍說話,看不出任何破綻,只能作罷。
於千巖背起了包走了。
小寒看他走了,忍不住笑了。
小伍看見他姐笑,也跟著笑。
要是他姐能一直在他身邊可多好。小伍心想。
小寒精心照顧著小伍,小伍有了主心骨,心裡開懷,病也好得快了。
第三天,醫生就說能出院了。
手指已經結痂,問題不大,腦震盪也只能回家靜養,再住院意義也不大。
小寒去辦出院手續,於千巖幫著收拾東西。
“姐夫,那女人沒去算卦,打了兩天呱嗒板也沒引出來,再去怕村子裡有人舉報再抓起來,不敢去了。”程慶小聲對於千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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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面的計劃提前。”於千巖說。
“你找了誰?”程慶問:“人手夠不?”
於千巖指了指他自己。
“我和你一塊堆去。”程慶說。
於千巖點頭。
小寒幾天沒回家,想孩子想得不得了。
回了家,先是抱著毛毛不撒手,親了半天。
再去接了小果放學。
牛牛和多多是建軍給送回來的。
“於哥說他晚上給一個學生補補課,要是太晚就住學校了,讓你別擔心。”建軍說。
小寒點頭。
“媽媽,小伍舅舅好了嗎?”牛牛問。
“撞到了腦袋,得躺著養。你們以後玩的時候都要小心點,別受傷了,知道不?”
三個小腦袋齊齊點頭。
多多撅著屁股想把毛毛從小寒懷裡擠出去,毛毛小手死死地抓著小寒的衣服,努力和她抗爭。
小果和牛牛坐在炕桌上寫作業,都靠著炕頭的山牆坐,只為了一抬頭就能看見媽媽。
沈毅從院外走了進來。
“聽羅廠長說你找我,啥事兒啊?”沈毅問。
小寒想下地給他倒杯水,結果胳膊上扒著一個,懷裡摟著脖子一個。
“你可歇會吧,我不渴。”沈毅擺手。
“我給我弟找了個上廣州學修手錶的地方,你幫我捎個信兒給他,讓他趕緊收拾收拾行李來找我。”小寒又一屁股坐回炕上。
“上廣州,修手錶?”沈毅問。
“學習,讓他去學習去。”
“學完了幹啥?上縣城修表去啊?”
“我從廣州那邊帶了點電子錶回來,表裡帶著的電池,估計能用個年八的。和買家說好了,在我這買的表,到時候免費給換電池。”
“喲,這整挺好的,我看羅廠長戴的了,是挺好看的。還有別的樣式的不?”沈毅問。
“還有我手上戴的這樣的,這是女式的,男式的比這個大兩圈。”小寒把胳膊上的解下來遞給他。
沈毅接過來來回翻看了兩下。
“這玩意兒比機械錶可輕多了。”
“這個不用老是上勁,安上電池就能走的準,方便省事。”小寒說。
“你帶挺多?”沈毅抬頭問她。
“嗯,挺多的。”
“多少錢一塊?”
“批發價60塊錢一塊,零售價88塊一塊,再加點票。”
沈毅眼睛一亮,他賣鞋,知道啥是批發,啥是零售。這一塊就有22塊錢的利呢,這比他帶著老沉的菌菇回來還掙錢呢。
“多少塊算批發啊?”
“10塊就算。”
“那你給我整10塊,我年前正好上一趟興安嶺。明兒個,明兒個,我把錢給你拿過來。”
小寒點頭。
於千巖和程慶兩人守在小伍繼父龐四德要回村的路上,是一片漫荒野地,稍遠處就是一處墳串子,不太大,十幾個長著草的小墳包。
“蓋房那家今天上樑,晚上的飯應該能不錯,估計能有頓酒。”程慶說。
“酒管夠。”於千巖拿著綠色的酒瓶輕敲著自己的手掌。
“便宜他了。”
遠處有人走了過來。
兩人分別在長草裡蹲好,程慶把一頂白色的高帽子戴到頭上。
兩張白紙耷拉在臉上。暗夜裡,甚是驚悚。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攏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遇皇軍追得我暈頭轉向,多虧了阿慶嫂,她叫我水缸裡面把身藏。”龐四德哼著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