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微微一笑,“我家孩子現在有麻花吃,不需不需要吃草籽了。桃子本來就是野生動物的口糧,怎麼能說是和孩子們搶呢?”
聽到麻花兩個字,林秋水的眼睛亮晶晶的。
張陽猜測,她以前在城裡的家中時,日子應該過得不錯,也是常常能吃到麻花的。
他甚至預想著,林秋水會想向他討要一點。
然而,林秋水並沒有提這個,甚至還主動說要跟著他回家去拿草籽。
“我知道你們去巡山,巡了一整夜。後來你又守著一鳴哥,你還沒來得及休息吧?”
林秋水很真誠,“你為了保護屯子裡的人,默默付出了這麼多,是生在和平年代的英雄!我養兔子的這點小事,怎麼能這麼勞煩你?我的腳沒事,我跟著你去拿就行了,不用你多跑一趟!”
這是張陽沒想到的。
這段時間,他忙上忙下的,可是除了家裡人和他兄弟趙東,林秋水好像是第一個這麼誇他的。
而且,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腳踝的傷。
滿心滿眼想著的,要不是兔子,要不是他的身體。
確實是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姑娘。
張陽對她的印象又深了幾分,不禁端詳起林秋水的面相。
林秋水,就很像蒲公英,落在哪裡都能生根發芽的“小傘兵”。
這型別的人,生存能力極強。
而且,心思簡單直率,人不壞。
她的福氣,都在後頭。
張陽的說話聲,不由得溫和了幾分,“你先把藥抹了,抹好了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