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到了公主府門前。
可巧就趕上了昌河公主搬家的一幕。
大冷的天,外頭積雪厚厚一層,昌河公主就站在雪地裡。
她身後車轎排了一溜,公主府大門洞開,下人們正忙碌的往外搬東西。
看到福王儀仗過來,昌河公主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主府的下人們都停下動作乖順的站在一旁,生怕衝撞了貴人。
前頭的典儀官停下腳步,指揮隊伍分開站在兩側。
五匹馬拉的車子車輪壓著雪過來,潔白的雪上出現兩道難看的印子。
馬車終於停下,就停在昌河公主不遠處。
穿著宮裝的下人拿金鉤把車簾掀起掛在兩側。
這一掛起,在天光雪光的映襯下,馬車內的人就露了面。
離的近的打眼看過去,眼中全都閃現出驚豔之色來。
甚至於有的人看的目眩神迷,險些給失了魂。
車內端坐著一對璧人,這對小夫妻全都著朝服,金玉珠翠映襯下,當真是矜貴已極。
於幼娘下了轎子在人群中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那位禍國美人葉星落。
只一眼,於幼娘都忍不住讚歎實在是太美了。
她自認為見過諸多美人,千百年之後的工業社會里美女成群,在科技與狠活之下,那些美女一個個精雕細琢,精緻又好看。
她以前也被現代社會的美女驚豔過,只覺得怎麼可以有人長的那麼美。
但現在看到這位葉美人後,之前看過的美女全都被她拋在腦後。
她滿心滿眼都是葉恆。
私心裡想著這種純天然的美人氣質風儀渾然天成,絕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美女可比的。
就在於幼娘驚歎時,林驚弦下了馬車,他伸手撫著葉恆下車。
看到葉恆,昌河公主眼中閃過懼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老七,你,你們來此做甚?”
林驚弦笑了笑:“是我家王妃來探望你的。”
昌河公主又退了幾步:“我要搬家,沒時間招待你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昌河公主現在憔悴的很,人也老了好幾歲,整個人削瘦又怯懦,早就沒了葉恆剛見她的時候那份張揚。
葉恆扶著林驚弦的手朝著昌河公主走過去。
昌河公主嚇的臉瞬間變色。
葉恆和她錯身而過,徑自走到了裝東西的馬車前。
她看了一眼車上的物件,回頭對著林驚弦一笑:“王爺,我記得父皇下旨奪了這位的身份吧,既然她已經不是公主了,為什麼只有公主才配得的東西還能搬走呢?”
葉恆聲音清淺,不急不緩,不重,但聽的人心裡發寒。
林驚弦也看了一眼,立時眉毛都要豎起來了:“大膽,誰叫你們搬公主府的物件?這些可都是早些年內務府給公主置辦的,即已不是公主,就沒資格再用。”
他這話如重拳擊在昌河公主心裡,讓她腿一軟差點跌倒。
葉恆笑了,一抬手:“既然公主府的下人不懂規矩,那便讓咱們家的人勞累些吧,來人,把東西搬回公主府。”
福王府的人早就做好了準備,葉恆一聲令下,他們大喝一聲,立時挽起袖子就要幹活。
於幼娘在人群中看的和丫頭連聲驚呼:“福王妃好威風啊,這是不給昌河公……不對,是不給昌河活路了?”
小丫頭輕聲道:“福王妃和昌河有仇,聽說當年她母親就是被昌河逼死的。”
於幼娘也聽過這些,她呼了一聲,看著葉恆,目光異彩紛現:“這位王妃好生厲害,竟然把昌河逼到這種地步,實在是……”
她把大拇指一豎:“實在是了不起啊。”
旁邊有個五大三粗的大嬸笑著說:“長的那麼好看,天仙一般模樣,做事竟然也這般乾脆利落。”
馬車上裝的東西都是昌河公主以後度日要用到的,她怎麼會眼睜睜看人搬走呢。
她一臉急色,拼命上前阻攔:“不許搬,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誰也不許搬。”
她這一攔,王府的家丁就有點不太敢動彈。
畢竟這位之前的兇名在外,實在是很能震懾一些人。
林驚弦一眼掃到中間馬車上放了幾樣紅木傢俱,他指了指:“去,搬把椅子給王妃坐。”
立時就有機靈鬼搬了兩把椅子過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