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聽到都覺得有些輕挑，可這次卻難得沒糾結。
&esp;&esp;他在想燕北聲問他的問題。
&esp;&esp;無趣嗎？
&esp;&esp;聽起來好像是的，他每日都是刻板而固定地重複畫符，馭繩，研究術法，日復一日，好像沒有盡頭，自己很少出去，別人也極少到燕北聲這處來，看起來著實有些無趣。
&esp;&esp;所以燕北聲才會不時逗他發點火，生些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同霧濛濛的冥域剝離開來，顯得有點活氣。
&esp;&esp;可蒲煬在人界的二十年也是這樣過去的，他習慣了，所以覺得也還好。
&esp;&esp;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蒲煬察覺到燕北聲話裡沒有說明的含義，應是一種明示，讓蒲煬有些預料之中的緊張。
&esp;&esp;他不動聲色地摩挲著手指，道了聲“沒有”。
&esp;&esp;雖然自己應當回答“不會”。
&esp;&esp;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蒲煬只覺得心口像有一隻橫衝直撞的蠻物，讓他一動不敢動。
&esp;&esp;燕北聲卻彎了眼睛，靠近他一點，狹長地眼尾饒有興味往上挑了些許：“你緊張什麼？”
&esp;&esp;蒲煬臉上還是平靜，眨了眨眼：“我沒有。”
&esp;&esp;“手指都快磨破皮了吧？”燕北聲不給他面子，冰涼的手指往他手背懶懶點了一下，“你以為我不知曉某人緊張的小動作？”
&esp;&esp;他的話音不知不覺帶了點溫和，肯定了蒲煬的猜測：“若是無聊了，我便帶你到人界逛逛。”
&esp;&esp;蒲煬倏爾抬眼：“只是逛逛？”
&esp;&esp;燕北聲笑了下，漂亮的眼睛被虛空籠上一層薄霧，他看著蒲煬，簡短而直接道：“不。”
&esp;&esp; 了結
&esp;&esp;“主要是了結前塵往事，”燕北聲收回手，眼裡盛著幾分笑意，“順便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