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
&esp;&esp;四相為區分事務分屬,通常會在自己的目標身上留下一個記號,水相是圖騰紋身,土相是一個繩結,燕始祖不太勤快,一般懶散地留張符紙交差。
&esp;&esp;而木相隱青侯,通常留下的是一紙章印。
&esp;&esp;燕北聲當時在黃鳶煞絕時撿到的,就是木葒青刻章印的玉璽。
&esp;&esp;一年四季,木葒青往來冥界和人間數次,這枚玉璽從未離身。
&esp;&esp;所以當時燕北聲見到玉璽的瞬間,以為這暴脾氣要麼是殞了,要麼……就該打著飛的過來搶東西了。
&esp;&esp;木葒青沉默良久,才說:“燕北聲,我的玉璽早就沒在我身上了。”
&esp;&esp;她目光難辨地和燕北聲對視:“八百年前……就被他拿走了。”
&esp;&esp;他們沒說“他”是誰,可根本就無需挑明,燕北聲眼睫微動,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誰。
&esp;&esp;八百年過去,千年祭臨近的日子,他耗費心機又把所有人騙到這個地方,究竟所圖為何?
&esp;&esp;還是那個人又準備重演一場八百年前的悲劇?
&esp;&esp;正好,燕北聲低垂著眼,不露聲色地勾了下嘴角,他等著這天太久了,死人進陰司尚且要評判是非功德,賞罰論斷,他們這些遊離塵世的陰官想來也不能除外。
&esp;&esp;是非曲直,隔這麼久,也該是時候算個清楚了。
&esp;&esp;“千年祭快到了,”木葒青抿著唇思考著,“我猜他後續還有動作,你們小心點。”
&esp;&esp;燕北聲可有可無地應了聲,看著態度平和,自顧自喝茶,當他們不存在一樣的蒲煬,開口解釋:“千年祭就是——”
&esp;&esp;“我知道,”蒲煬放下杯子,中指往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淡聲道,“每一千年冥界所有在職官員會召開最盛大的會議,述職這段時間以來冥界所有事務的進展,重大事件以及人間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