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易學宏篇探卷七,典中奧秘意難息(12 / 15)

小說:聊齋志異蘊哲思 作者:ai重歌

。母不知其故,憂之。家一老嫗,忽謂劉曰:“郎君意頗有思否?”劉以言隱中情,告之。嫗曰:“郎試作尺一書,我能郵致之。”劉驚喜曰:“子有異術,向日昧於物色。果能之,不敢忘也。”乃折柬為函,付嫗便去。半夜而返曰:“幸不誤事。初至門,門者以我為妖,欲加縛縶。我遂出郎君書,乃將去。少頃喚入,夫人亦欷歔,自言不能復會。便欲裁答。我言:‘郎君羸憊,非一字所能瘳。’夫人沉思久,乃釋筆雲:‘煩先報劉郎,當即送一佳婦去。’瀕行,又囑:‘適所言,乃百年計;但無洩,便可永久矣。’”劉喜,伺之。明日,果一老姥率女郎,詣母所,容色絕世,自言陳氏;女其所出,名司香,願求作婦。母愛之,議聘;更不索資,坐待成禮而去。惟劉心知其異,陰問女:“系夫人何人?”答雲:“妾銅雀故妓也。”劉疑為鬼。女曰:“非也。妾與夫人俱隸仙籍,偶以罪過謫人間。夫人已復舊位;妾謫限未滿,夫人請之天曹,暫使給役,去留皆在夫人,故得長侍床簀耳。”一日,有瞽媼牽黃犬丐食其家,拍板俚歌。女出窺,立未定,犬斷索咋女。女駭走,羅衿斷。劉急以杖擊犬。犬猶怒,齕斷幅,頃刻碎如麻,嚼吞之。瞽媼捉領毛,縛以去。劉入視女,驚顏未定,曰:“卿仙人,何乃畏犬?”女曰:“君自不知:犬乃老瞞所化,蓋怒妾不守分香戒也。”劉欲買犬杖斃。女不可,曰:“上帝所罰,何得擅誅?”居二年,見者皆驚其豔,而審所從來,殊恍惚,於是共疑為妖。母詰劉,劉亦微道其異。母大懼,戒使絕之。劉不聽。母陰覓術士來,作法於庭。方規地為壇,女慘然曰:“本期白首;今老母見疑,分義絕矣。要我去,亦復非難,但恐非禁咒可遣耳!”乃束薪爇火,拋階下。瞬息煙蔽房屋,對面相失。忽有聲震如雷。已而煙滅,見術士七竅流血死矣。入室,女已渺。呼嫗問之,嫗亦不知所去。劉始告母。嫗蓋狐也。異史氏曰:“始於袁,終於曹,而後注意於公幹,仙人不應若是。然平心而論:奸瞞之篡子,何必有貞婦哉?犬睹故妓,應大悟分香賣履之痴,固猶然妒之耶?嗚呼!奸雄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已。”

《甄后》白話文故事

洛陽的劉仲堪,年少時愚鈍但沉迷典籍,閉門苦讀。一日,他讀書時忽聞異香,隨後一位美人帶著宮妝侍從前來。美人說他曾因直視自己而受罰,劉仲堪才知她是甄后,自己是劉楨轉世。甄后與他對飲,還給他喝了水晶膏,之後兩人共度良宵。甄后離去時,送他玉脂盒,此後劉仲堪文思大進,但因思念甄后日漸消瘦。老嫗幫他送信給甄后,甄后送一女子司香給他為妻,司香稱自己是銅雀臺舊妓,因犯錯謫人間。一日,一瞽媼牽黃犬至其家,犬咬司香,劉仲堪欲殺犬,司香阻止,稱犬是曹操所化。兩年後,因劉母懷疑,請來術士,司香離去,術士身亡,劉仲堪才知老嫗是狐仙.

《宦娘》原文:

溫如春,秦之世家也。少癖嗜琴,雖逆旅未嘗暫舍。客晉,經由古寺,繫馬門外,暫憩止。入則有布衲道人,趺坐廊間,筇杖倚壁,花布囊琴。溫觸所好,因問:“亦善此也?”道人云:“顧不能工,願就善者學之耳。”遂脫囊授溫,視之,紋理佳妙,略一勾撥,清越異常。喜為撫一短曲,道人微笑,似未許可。溫乃竭盡所長,道人哂曰:“亦佳,亦佳!但未足為貧道師也。”溫以其言誇,轉請之。道人接置膝上,裁撥動,覺和風自來;又頃之,百鳥群集,庭樹為滿。溫驚極,拜請受業。道人三複之,溫側耳傾心,稍稍會其節奏。道人試使彈,點正疏節,曰:“此塵間已無對矣。”溫由是精心刻畫,遂稱絕技。後歸程,離家數十里,日已暮,暴雨莫可投止。路旁有小村,趨之,不遑審擇,見一門匆匆遽入。登其堂,闃無人;俄一女郎出,年十七八,貌類神仙。舉首見客,驚而走入。溫時未偶,系情殊深。俄一老嫗出問客,溫道姓名,兼求寄宿。嫗言:“宿當不妨,但少床榻;不嫌屈體,便可藉藁。”少旋以燭來,展草鋪地,意良殷。問其姓氏,答雲:“趙姓。”又問:“女郎何人?”曰:“此宦娘,老身之猶子也。”溫曰:“不揣寒陋,欲求援系,如何?”嫗顰蹙曰:“此即不敢應命。”溫詰其故,但云難言,悵然遂罷。嫗既去,溫視藉草腐溼,不堪臥處,因危坐鼓琴,以消永夜。雨既歇,冒夜遂歸。邑有林下部郎葛公喜文士,溫偶詣之,受命彈琴。簾內隱約有眷客窺聽,忽風動簾開,見一及笄人,麗絕一世。蓋公有一女,小字良工,善詞賦,有豔名。溫心動,歸與母言,媒通之,而葛以溫勢式微不許。然女自聞琴以後,心竊傾慕,每冀再聆雅奏;而溫以姻事不諧,志乖意沮,絕跡於葛氏之門矣。一日,女於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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