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他仿若未覺,施施然行至右側,徑直坐在太師椅上,身體後仰,二郎腿一翹,囂張至極。
褚時見此情形,倒也沒有動怒,其早對褚圖的叛逆行為見怪不怪。
他略一仰首,聲音不高,卻在殿內悠悠迴盪:“這永壽村百姓突遭慘禍,朕痛心疾首。沈將軍身為關鍵人物,如今卻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虎符現又在老二手中,他的嫌疑,著實難以撇清。”
沈稚枝聞言,心下猛地一沉,忙屈膝跪下,“皇上,二殿下絕無可能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一事,永壽村之事定有隱情,還望皇上明察。”
“一派胡言!你如何得知此事另有隱情?”
明皇后正匍匐於褚時腳邊惺惺作態,如今聞見沈稚枝此言,立刻起身怒斥,“那二殿下於儲君比試中落敗,想必是因此懷恨在心,進而前往永壽村,蓄意損毀大皇子修築的堤壩,對那些擁護大皇子的百姓痛下殺手。
恰逢沈將軍途徑永壽村,撞破其惡行,故而不幸遇害,虎符亦被其奪之,你毫無憑證,怎敢在此妄言另有隱情?”
褚圖聞聽明皇后此言,嘴角勾起抹嘲諷弧度,霍然從太師椅上站起。
他大步流星走至殿中,直面明皇后,“皇后娘娘這想象力不去寫話本子倒是可惜了。您說得繪聲繪色,好似親眼所見一般。怎麼?難道這事是您親自謀劃的不成?”
明皇后聞聲,臉色驟變,尖聲喝道:“三殿下!你莫要血口噴人,本宮一心只為皇上著想,怎會做出這等事?你協助那褚仇赤逃跑,如今還敢在此汙衊本宮,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