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地,卻又重重砸在二人心尖上。
褚仇赤神色冷下,眼睫陡然顫了顫,猛地抬眸看向褚時,心中不安之感強烈到了極點。
“朕以為,你二人皆已到適婚之齡,理應為皇室開枝散葉。”褚時挑眉,嘴角漾起弧度,仿若在言說著什麼有趣之事。
此言既出,沈宏盛便坐不住了,迅速出列,語氣討好:
“皇上所言即是,兩位殿下皆已到了適婚年紀,的確該成婚了。”
褚時看了一眼沈宏盛,微微點頭,“沈愛卿倒是通透,朕聽聞你沈家有兩位千金,與朕這兩位皇子年紀相仿,且皆才貌雙全。若能促成這兩段姻緣,於朕、於沈家、於這江山社稷,皆是美事一樁。”
沈宏盛忙俯首道:“皇上聖明!”
“那麼據愛卿來看,您這府中兩位千金,朕該如何賜婚呢?”褚時似煩惱至極,稍稍蹙眉,略顯猶豫。
沈宏盛心中竊喜,陡然抬眼看向殿中佇立的兩位殿下。
張嘉禮眼底幾不可察閃過些許暗芒,冷如寒霜。
而相較於張嘉禮的不動聲色,褚仇赤鳳眸凜下,毫不掩飾周身戾氣,如毒蛇似纏在沈宏盛身上,似乎只要他膽敢胡言亂語半句,便能撲上去將他斬了。
對上褚仇赤殺人似的眼眸,沈宏盛忙斂下眼,心中腹誹不已。
哼,自古以來,長幼之序仿若磐石之固,不可輕易錯亂。
且廢嫡立庶之舉,向無先例可循,此乃朝綱倫常之根本。
他不敢妄稱純忠之臣,然卻明悉朝中諸多忠心耿耿之士,皆已傾心歸附張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