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排列著,沒有先後之分。
命運、心理學、清白、歷史……
我是如此渴慕作家的一切,厭惡除此之外的生活。我彷彿生來就是為了成為作家,或許只是大器晚成罷了。美化自己的境遇,給自己些許安慰,這或許顯得我有些狹隘,但我確實嚮往作家的一切,他們的生活方式,哪怕是那些看似無聊的日常,他們的冷酷,他們對人心的洞察,他們從不傷害他人的溫柔。文字雖不能成為城堡,哪怕只是他們的隔離之所,我也滿心向往。我最討厭的,便是政治家。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故事之神亦如此。
我愛你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當我直直望去,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睫毛,以及光照在她臉上的纖細絨毛,還能瞧見她豐腴體態下,那若隱若現的輕輕血管。
週三與那些充滿煙火氣的往昔
年獵的號角吹響,年味便如同被點燃的煙花,瞬間在空氣中炸開,那意味著新年真的近在咫尺了。一場年獵,需得許多人齊心協力,主人家也毫不吝嗇,一大塊用棕葉吊起的豬肉,油光發亮,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圍坐一桌,共飲那暖呼呼的殺豬湯,桌上的肉類琳琅滿目,一家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窗外,五彩斑斕的焰火在夜空中肆意綻放,將漆黑的天幕裝點得如夢如幻,也映照著屋內每個人臉上洋溢的幸福。
說起過往,記憶的齒輪悄然倒轉,我與週三的初次邂逅,大約是在三年級,那時她初一。奇妙的緣分,因閱讀而起。我正沉浸在《地下 101 天》《閣樓的鑰匙》的奇妙世界裡,而她手中捧著的是《走鋼絲的人》《米與鹽的時代》。她就站在我的身後,我報出自己的借書號,登記時,目光不經意間四處遊移,卻被她牢牢吸引。週三,真的美得讓人移不開眼。那天,她扎著一個俏皮的丸子頭(或許那並不叫丸子頭,可我實在想不出更合適的稱呼),沒有突兀的顴骨,平滑的咬肌與圓潤的下巴自然銜接,勾勒出完美的輪廓。她的眼睛,那是被眾人盛讚的焦點,澄澈明亮,仿若藏著漫天星辰。那是個寒冷的冬日,她衣服面料上起了些毛茸茸的小球,卻無損她的美麗。她的臉乾淨得像冬日裡的初雪,耳後幾縷碎髮隨意散落,更襯得她身姿輕盈,宛如林間仙子。她嘴角微微上揚,盈盈淺笑,那笑容似有若無,恰似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過我的心間。她的耳朵小巧玲瓏,乖巧地貼在頭顱後側,頭髮又黑又亮,在自然光下,絲絲縷縷,柔順光滑,彷彿每一根髮絲都在訴說著她的美好,一切都顯得那麼恰到好處。(唉,我實在不擅長描寫外貌,語文水平著實有限吶!)
她竟然注意到我了!那時的我,瘦瘦小小,面板白皙,她衝我微微一笑,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被她偷走了。我如同拖著一座高聳的岩石,腳步變得異常沉重,緊緊夾著書本,狼狽地逃離。後來,緣分的紅線再次將我們牽到了圖書館。我們一同在書架間尋覓心儀的書籍,她向我推薦了《飄》,而我,只能拿出《童年的消逝》回贈。她好奇地問我,為何小小年紀就看如此深刻的文章。
“噢,我覺得自己適合研究這類,你懂的,就像……” 我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她常常獨自在家,於是我們便相約在她家一同閱讀。她偶爾會使喚我去跑腿,她的父母還會為我們準備可口的飯菜。我們沉浸在書籍的世界裡,分享著讀書的心得。那時我大概五年級了,已經能和她展開一些頗具深度的討論,可每次都是她佔上風。因為她總能巧妙地讓我的觀點自相矛盾,然後笑著說:“這正是你理論不完善的證明。”
當我升入初中的那年,外公特地來到我家,只為祝賀我的成長。舅舅、姨媽,還有叔叔伯伯們也一同前來,他們齊聚在我家客廳,那熱鬧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唯一不太高興的,大概就是我的堂兄弟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