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規矩矩,目光卻直勾勾,直白又赤裸,還帶著不懷好意的惡趣味。
秦朝暮別開視線,後背莫名發熱。
他想起那件事,無論怎樣,他給她惹了麻煩。
“對不……”
“喲,不是個啞巴啊。”諷刺的尾音上揚。
秦朝暮喉嚨口的話就嚥了進去。
倒也不是他玻璃心,只是受不住那道視線。
平日裡的口罩和黑衣可以遮掩很多東西,此刻的白色襯衫就像褪去了鎧甲,在那道視線裡就像是隻被觀賞的獵物。
那是一種被圈養的的窘迫和侷促。
可他這一身硬骨頭又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
瞬間的恍神,他猛打了一下方向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便看了一眼後視鏡。卻發現顧初正看著他,面色古怪。
是那種想笑、又很給面子的壓著的表情。
顧初莫名爽到了。
她總是那麼惡趣味,愛欣賞別人的拙劣的表演,尤其是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喂!”
秦朝暮穩定心神,又聽那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秦朝暮還是老實回答:“秦朝暮。”
顧初便笑了,帶點惡作劇又帶點看不懂的情緒。
顧初看向窗外。
蔥蔥郁郁的早晨生機勃勃。
她想到了死後的一小段記憶。
她死的那一夜,沙灘染成了紅色,月光卻很寧靜。秦朝暮抱起她的屍身起身,腳下還踉蹌了一下。
顧初當時還在嗤笑,她這個身份,屍體也是很能換取不菲的財富。
後來,她的魂魄似乎被什麼拘著,只能出現在秦朝暮周圍。
魂魄狀態下的記憶不太好,但顧初記得這種飄蕩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因此她還記得男人房間裡的擺設:黑灰色的窗簾,供奉的神靈,鬼畫符的符紙,還有男人空洞無波的眼睛……
整日不說話,活著的人,比她更像一隻遊魂。
她唯一記得他說了那樣一句話,聲音沙啞,像乾涸的魚,他說:顧初……你好,我叫秦朝暮。
彷彿要重新認識一下。
顧初開啟車窗,風吹的她眯著眼,她惡劣的想,這不就幫他完成了一個心願了嗎?
遲早把他丟掉。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