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三個小時的時間她知道了許多。
秦朝暮去過很多地方。
他見過大祭師,拜見過大長老。雖然大祭師拒絕了他的請求,但大長老帶他去參觀了白虎營,還有銀魂墓地。
秦翰墨的墓碑上有她的名字,胸章的翻面有她的側臉雕像。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出她。
顧初站在噴頭下,腦海裡是這四年來的許多場景,17歲到21歲,像電影裡的片段一幀一幀劃過,被她欺負的、被她使喚的、被她藏起來不讓他見光的……
她的報應。
如果知道自己會這麼捨不得,當時是不是會對他更好一點。
……
第二天是滿滿的日程安排。
顧初甚至沒有心力去想秦朝暮離開沒有。
,!
直到傍晚,她再度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她拾起來看了一眼,陌生號碼,她的手機很少收到陌生號碼。
“顧初。”他念她名字的時候嗎,嗓音低醇,淡漠好聽,卻會有一種心悸的錯覺。
顧初捏著手機的手指漸漸鎖緊,抿著唇沒說話。
“其實我來這裡之前去過h國的那個小鎮。”磁性的嗓音頓了頓:又道:“一起吃個晚餐,我有東西給你。”
她抬起睫毛看了看窗外的夕陽西下,“我不想和你吃飯。”
“我在薔薇苑的門口等你。”依舊是溫淡的嗓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你知道他們轟不走我。”
白虎令雖然毀了,可他的身份沒有撤檔,更何況他已經拜見了大長老。
顧初掛了電話後,她還是拿著手機起身往屋子裡走。
化妝,換衣服,最後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東御島四季如春,氣候宜人。
男人靠在黑色的車身上,垂在褲邊的手指上還掐著一根菸,見她出來,青白的煙霧從他的唇間鼻息間逐漸散開,眼神沉靜莫測。
秦朝暮看著她的模樣,有幾分失神。
或許她真的是那個人。
墨綠色的軋染長裙,和紀錄片裡的那個女人一樣有著一頭漂亮的長髮。
大概是黃昏前的最後一段時辰,茶色的長髮鋪散開,稍遠一點的看去,透著十足嬌俏的嫵媚氣息。
空洞的記憶,他很難將眼前美麗冷豔的女人和照片上光著腳丫子撈鞋子的女孩融合在一起。
眼前的美麗,似乎裹著一層看不見的硬殼的池歡。
她仰著臉看他,“飯就不吃了,你找我什麼事?”
男人淡淡的問,“你是朝陽?”
“是啊。”
“封存我的記憶是你嗎?”
“是吧。”
“是還是不是?”
顧初微微的別過臉,語氣疏懶,“重要嗎?我就是有這個權利。”
秦朝暮低眸,除去眼神過於深邃和專注,臉龐淡漠而冷峻,挺拔站著的身形看不出情緒,佇立在她的跟前,彷彿誰都撼不動。
他將兩張照片遞給她,低低淡淡的道,“我們在一起過。”
顧初沒有接照片,照片上是h國的那一年,那是十八歲的她和二十一歲的秦朝暮,兩人光著腳站在池塘邊,他拉著她,她點在水面撿鞋。
說沒有心悸是不可能的。
沒人知道她始終怎麼強迫自己冷靜的站在這裡。
她感覺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一點情緒波動,深沉的比陌生人更陌生。和秦小乖的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一個深淵中,只有她一個人一直掉,一直掉。
她已經做好了不出島的準備。
“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嗯。”
“是吧,”將照片接過來,“但分手了。”
“為什麼分手?”
“很顯然,我甩了你,封存了你的記憶。”
秦朝暮看著她,沉默了下去。
他在她和衍生體相處的那段時間分辨了許多。
她在說謊。
過了大約半分鐘,顧初轉身準備離開。
但還沒走出兩步,手臂就被拉住了。
“東里朝陽,”頭頂再度響起男人的聲音,“把我的記憶還給我。”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